,但是,腦子反應明顯比以前慢了,也許,父親就是被靜虎的意外給氣的,他一向視靜虎為心肚寶貝兒,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怕母親激動之餘傷及父親,父親的腦子裡還出著血啊!被母親這樣一搖晃怕是病情會更加惡化,她疾步奔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激動不已的母親。
“媽,別這樣,萬一讓爸的腦腔裡再多出幾毫升血,恐怕想要再醒過來是難上加難了。”
她是真擔心父親不再醒來,儘管家人她會盡全力照顧,可是,她們還沒有過上好日子,不希望爸爸就這樣離開,真的不想。
“靜知,你說咋倆孃兒是啥命啊?”嗚嗚嗚!黃佩珊哭上氣不接下氣,不過,聽了女兒的話,也深怕老公不再醒來,停止了去捶打老公身體的動作。
靜知沒有回答,怨天由人解決不了事兒,她必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現在,她首先考慮的是醫藥費,想到錢,頭都抓破了,安撫了老媽,她一個人走到了繳費處,啞著聲音詢問了預交的費用,當收費員尖厲高亢的聲音從小視窗處傳出來,靜知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失去知覺了,雙腳像是被戴上了腳鏈,每走一步都沉重地如灌了鉛。
十萬元,又是十萬元,是否這輩子她與這數字有莫大的關聯,她去哪兒籌十萬元啊?
眼神有些空洞,眼前的人影四處晃動,她好似都看不清楚他們的每一張臉孔。
腳步懸虛尤如一步一步踩在了棉團裡,感覺頭重腳輕,像生病了一般,但是,她十分清楚,自己並沒有感冒,只是被那十萬元嚇住了。
“靜知。”子旋從病房裡追了出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望著摯友那張糾結的青春臉孔,子旋的心猛地就疼了。
“我那兒有現款五萬,我給你取去。”
說著就要匆忙離開,靜知反手緊緊握住了子旋的手,愣愣地凝望著子旋,嘴唇蠕動了一下,感覺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與子旋之間死黨的關係不是蓋的。
“什麼都不用說了。”子旋知道她想說什麼,衝著她揚了揚手,匆忙離開,僅僅二十分鐘,她就將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袋塞到了靜知手裡。
靜知握著那沓沉甸甸的鈔票,心中有說不來的感動,她會記住子旋的這份情,這輩子永生難忘!
“這是準備替妞妞買鋼琴的錢,不過,即然,林叔叔都這樣了,我就只有拿出來給你急用,知知,只是,這錢也不夠啊!要不,你給江蕭借一點吧!”
子旋知道江蕭家有權有勢,他哥哥在京都重地開了名揚國際的房地產公司,老爸又是軍區的參謀長,軍區總司令身邊的大紅人,而他也是E市出了名的檢察官,區區幾萬塊應該難不到他的。
子旋也是一心為靜知好,至少,她們之間有婚約在先,如果他們之間能擦出一點火花,那她也不會內疚了。
靜知不知道這個時候子旋為什麼要提到江蕭,她俏麗的臉蛋一怔,隨後,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怎麼可能向江蕭伸手要錢呢?她沒有資格,靜虎的那二十萬還欠著人家了。
“靜知,人有時候不一定要這麼硬氣。”子旋勸解開導好友。
“不是硬氣,子旋,如果我接受了他的錢,就等於是接受了他,我與他本是一紙契約,一年後就會分道揚鑣,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你說如果一段婚姻要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還有意思嗎?”
至少,她沒有那種想與江蕭發展下去的想法,她配不上他,她們來自於兩個不同的世界,兩個不同的環境,中國婚配歷來講究門當戶對,她與江蕭就是門不當戶不對,柳恕悲苦的婚姻讓她看到了門不當戶不對男女的結局,當然,靜知一向是一個自尊心要強的女人,那怕是在好友面前,她也絕不會把這番話告訴子旋。
“那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