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辦法的,總之,謝謝你,子旋。”
“你我之間何需這麼客套呢!”子旋是真心為靜知著急,你說,這林家為什麼會整出這麼多事兒呢?
靜知剛走進病房,老媽黃佩珊就回過頭對了說一句:“你跟我出來一下。”
看了一眼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猶如死去了一般的父親,靜知彎下腰替他拉了拉被子,然後,跟著老媽走出了病房。
“靜知,你爸現在醫病急需要錢,我手裡那點兒錢前幾天提出來買了兩份保險,花去了八萬塊,只還剩下兩萬了。”黃佩珊知道現在的女兒很難,這份重擔都會落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所以,急切地向女兒攤牌。
“子旋借了五萬,加起來也有七萬了,還差三萬,我想辦法去借一點。”
至少,相差的數字不大,她臉皮厚一點應該能借到,她剛這樣尋思著,冷不丁老媽的話音又飄了過來。
“知知,差三萬,不過是剛夠預付的十萬元,你要知道現在你爸象一個活死人這樣躺著,呆在醫院一天就得花上兩千元,不知道你爸哪一天能夠醒過來,這十萬元很快就會花沒了的。”
見女兒一徑沉默,黃佩珊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盡力露出一絲的笑容。“要不,你給江蕭離了吧!沈雨蓉說過,我要那一百萬隨時都可以。”
繞來繞去又繞回到原點,原來,老媽還是沒死心啊!讓她與江蕭離婚,然後,去沈雨蓉那裡取一百萬,靜知冷冷地笑了,拳頭捏得格格作響。咬牙切齒地衝著母親喊:“媽,人窮志不短,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我會去想辦法的。”
她斷然再次拒絕了母親的提議,是的,沈雨蓉的臭錢她林靜知就算是餓死街頭也絕對不會要,那種女人的錢要不起,要了,也就標誌著一生給她貼上了侮辱性的標籤,一生都會被她踩在腳底下。
靜知不想與母親再討論這件事情,離開醫院前囑咐了老媽:“好好照顧爸爸,我很快就會回來。”
黃佩珊看著女兒單薄的身形,嘴裡暗罵著:“有直路不走,偏要去繞彎路,命都沒有了拿志氣幹什麼?”
那男人對她就那麼重要,真是的,她嘟著紅唇繞進病房的時候,心裡被女兒拒絕的那份不痛快只能藉助揹著罵女兒來喧洩!
靜知花了五十元錢買了一個小水果籃,第一次抱著虔誠的心去拜訪胖舅媽,胖舅媽聽到門玲響,以為是自己的牌友們上門來給自己作伴打麻將,沒想到,開啟門看到的是二姑家的大女兒,那個嫁了個破落戶的林靜知。
肥臉上燦爛的笑容陡地僵凝:“靜知啊!好久不來了,快進來坐。”她招呼著靜知,人卻往裡走,渾身上下沒有一股子熱情勁兒。
“舅媽,這是買給你的一點水果,好久不來看你了,你好嗎?”靜知脫了涼鞋換了一雙涼拖鞋,將水果籃放在了櫥櫃邊,然後,跟著舅媽的步子往裡走。
“好啊!就是最近運氣不好,昨天就輸了兩千多。”胖舅媽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坐到在沙發椅子上疊起了兩條腿,還把玩著自己塗得發亮的手指甲。
“聽說你爸生病了,好一點兒嗎?”胖舅媽漠不關心地詢問著,整個人顯得沒精打彩,哈欠連天。
“還是那樣子,舅媽。”靜知修長的十根指頭交扣,腦子醞釀著要如何開口向舅媽說借錢的事兒,她不想向這個視利的女人開口,可是,實在是逼上絕路了,她希望舅媽能念在有血緣關係的份兒幫她們一把。
躊躇了良久還是艱難地開了口。“舅媽,我爸得的是腦溢血,腦碌腔出了102毫升的血,醫生說幾個月都怕醒不來,現在,醫院要讓交十萬元的醫藥費,我沒那麼多,舅媽,你能不能……?”
她話都還沒有說完,胖女人就騰地從沙發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色難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