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汁就從他口中噴出,噴在了白色蘭博基尼的車身上,陽光下,那大紅色的花朵是那麼妖冶,如盛開的罌粟之花。
“他媽的,你還真是會利用人,只是,林靜知,利用別人的感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你不怕遭報應嗎?”
姚君辰抬腿一腳踢在了車門上,車門上即刻烙印下一個暗灰色的腳印子,然後,他開啟了車門,鑽進了車廂,拉開了引摯,白色的蘭博高階轎車象脫了繩的野馬一樣馳出,片刻後,就融入了車流,靜知沒來得及去看他消失的車影,她抬腿沿著一個方向而去。
遠遠地,她看到那抹高大的背影坐在宏偉建築的廣告燈箱旁,仰頭喝著酒,烈性白酒,象是喝白開水,這種喝法不喝出胃出血,還真是一個奇蹟,是個人都受不了。
陽光灑照在他側顏上,讓他俊美的側面輪廓更添幾分悽索與冷妄,全身瀰漫著頹廢的光澤,這男人難道就這樣廢了?想到曾經那麼權勢滔天的人,想到他身著一件粉紅色絲質襯衫,桃粉色領帶,倚靠在黑色的奧迪上,在他身後的引摯蓋上拖出一道長長的亮麗光影,那時候的他是多麼地意氣風發,不可一世,而如今,與眼前的畫面相比較,眼前的畫面不經意就刺痛了她的心窩,毫不猶豫,她走了這去,一把奪走他手上的酒瓶,手上一空,他還沒反應過來,動作僵在了原地,增晌,這才幽幽轉過臉,眸光在觸到身側的女人時,不留一絲思考的空間給自己,起身就走離了那則正散發著白色光輝的燈箱,上面有天王巨星帥極的容顏,可是,此刻,沒有人會有心情去欣賞。
靜知一把將手中的酒瓶子砸到了地面,然後,她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江蕭,你堂堂一個大男人,難道想這樣一蹶不振?”
“小姐,你誰啊?鬆手。”他面無冷情,那份陌生與疏離令靜知心寒。
“鬆手。”男人一把甩開了她,徑自向前面走去,望著他那抹冷峻破敗的身影,靜知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江宅被封,他沒有家了,他會去哪裡呢?靜知想這樣調頭走開,讓這個絕情絕義的男人自生自滅,可是,她無法漠視這一切,真的無法漠視,她不想自己心愛的男人就這樣廢了。
可是,她要怎麼幫助他?那些事都是政界灰暗的成王敗寇,政治風雲,她一個小老百姓有何力量能夠力挽狂瀾?
她跟著他的步伐,一直沿著那條柏油馬路行走,路上行人很多,她怕跟丟了,所以,腳步有些急,鑽進了一條幽深的衚衕,這一帶是違章建築,比她們林家在E市住的地方好不了多少,見他進了一家小院,她也推而入,進去後見到的居然是呂辰,呂辰見到她,也是一臉的訝異,也許,他根本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刻,林姑娘會找到這種破舊的地方來。
“少奶奶。”儘管他們離婚了,可是,呂辰見到她向來都是這個稱呼,從沒改變過。
“呂辰。”靜知瞟了一眼那道正廳的大門,她進來的時候,剛能看到走入那道木門的身軀。
呂辰也回首看向了那則洞空的大門,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要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然後,濃烈的酒精味兒從屋子裡飄了出來,嗅聞著這股濃郁的酒精味,靜知感覺整個氣息即時上湧,這個男人當真是要氣死她啊!
她幾大步就衝了進去,果然,就看到他正坐在一張破舊掉了顏色的貴妃椅子上,仰頭喝著手中的一瓶白乾,腳邊橫七豎八地躺了好多的空瓶,說明這個男人這兩天都在靠這東西在艱難度日。
不能,她不能允許他這樣作賤自己,傷害自己,靜知衝了過去,有了第一次,男人早有了準備,當她伸出手要奪他酒萍的時候,他身體一偏就躲開了。
“林小姐,噢!不,我應該叫你一聲‘姚太太’吧!你不回姚家享受榮華富貴,跑到我這寒酸的地方來幹什麼?”
他的話猶如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