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一直在與他們講話,所以,大腿上的美女一邊側耳傾聽著,一邊抽牌甩出,心不在央,自是又為溫老闆輸出去好多的籌碼,眼看溫老闆面前的籌碼就愉快輸光了,可是,他連眼皮也沒有動一下。
趁著另一輸家洗牌的空檔,溫老闆又把眸光繞回到靜知的臉孔上。“靜知,你一向知道我們的規矩,這兒誰最大你自己看一看?如果江檢察官能開了這個尊口,我就勉如其難……”溫老闆沒有再說下去,這意思非常明顯了,這小丫頭不可能還不知道內情吧?不是他要為難姓莫的男人,是這個江大人不肯放過他啊!掐著他身為黑道組織火焰的身份,如果他一旦將資產慢慢漂向白道,他就會趁機將他所有的財產沒收,那時,如果他膽敢與他合作,他的‘玉鱗’也會遭到池魚之災,剛才那廝已經明確向他表過態了,所以,他才會出爾反爾,要不然,他吃飽了沒事做,與他們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做什麼?
原來是這樣啊!靜知落寞一笑,笑容有些苦澀,都這麼久了,江大人還是死咬著莫川不放,是因為她的關係吧!在場的人有幾個是熟面孔,都知道她與江蕭曾經的婚姻關係,坐在這兒的,除了江蕭一個政界之人外,全部都是靠政府支撐才能經營公司的生意人,自然是誰都不敢開口講話。
“江檢察官,能給‘華麗’指條明路麼?”她看向了一直低垂眼簾,對整件事表現一副漠不關心的男人,看著他那張冷漠的臉,靜知心底莫名劃過一縷哀傷,尤其是坐到他大腿上的女人將身子變換了姿勢,大膽開放地跨坐到他兩條腿上,甚至還將雙臂圈住了他脖子,鑲著五彩水晶的美甲在他微敞開的胸襟前划著圈兒,那畫面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空氣裡即刻凝結了一股玄冰,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突然間就變得令人窒息,靜知就這樣等待著,久到連心口也發疼,象是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之久,男人這才緩緩抬起眼簾,如大海般深沉的眼眸凝向了對面定定地審視著他的女人,女人的臉頰有著淡淡的紅潤,未抹胭脂,朱唇卻不點而紅,她的眼窩發青,巴也比原來要尖了,連顴骨都露了出來,眼睛裡面閃爍的那抹晶亮的神彩是為了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那抹希冀之光以及她們站在一起,那相配顏色與服飾一下子就在他的內心裡掀起了驚天駭浪,穿情侶裝,到他面前顯擺什麼呢?
陰鷙的眸光從她尖瘦的下巴移下,落定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八個月了吧!肚子都那麼大了,還有心管人家的閒事兒。
猛地,一瓶陳年的酒‘卡嗒’一聲甩到了她的面前,男人指著桌上的那瓶酒道:“如果你把這瓶酒喝完,我可以考慮一下許多的事。”
大家望著那瓶酒大氣兒都不敢出,天啊!那可是‘龍舌蘭’啊!出了名的烈酒,就算是男人喝下去都會要了命,更何況是這麼一個體質纖弱,大腹便便的孕婦女人,江檢察官想為難前妻的用意不言而喻。
靜知盯著那瓶‘龍舌蘭’呆若木雞,她沒有想到江蕭會讓她喝下去這整瓶的酒?江蕭,你夠狠,我肚子裡懷著你的骨肉,你居然想這樣折磨我與孩子,如果你都不疼愛他,試問這個世上還會有誰會疼愛他呢?這樣想著,她心底裡就延伸出一抹孤勇與堵氣的意味,在大家驚詫間,她奔過去,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瓶‘龍舌蘭’就往自己的嘴裡灌。
“你瘋了?”莫川再也無法忍受了,他衝上前,惱怒地奪下了她手中的那瓶烈性酒。將那瓶酒狠狠地甩落到地板上砸得粉碎,玻璃碎渣濺到了他的臉上,把他的眼角劃了一道輕淺的血口子,讓讓他陰戾的臉孔看起來更猙獰駭人。
“江蕭,真是歹毒,你會遭反應的。”語畢,不顧眾人驚若寒蟬的眸光,他一把拉著靜知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子包廂,所有的人看著一男一女怒氣匆匆而去的身影,見到江檢察官額頭一根根地賁起的青筋,以及凜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