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親人,可是,數十年來,黃佩珊領教過她們的厲害,以前,嫌她們家是整個家族裡面最窮的一個,平時欺負也就算了,就連林鬱之與靜虎死的時候,她們也只是過來看了看,並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要不是看在靜知還與江蕭藕斷絲連,怕有朝一日她們復婚,肯定是看不到她們人影子的。
靜知出事,她們都把自己當成是瘟疫,躲得遠遠的,後來,聽說靜知被救了,然後,去了香港打拼,她們才隔三岔五的過來瞧一瞧。
這些視利小人,就算是再有血脈關係,接觸起來也沒多大意思,這些年,黃佩珊經歷了太多事,早看淡一切了。
哼!五年來不聞不問,如今,見靜知回來了,她們就殺上了門來,想起以前一些事,黃佩珊將手上的花生籃子塞回到大姐手上,大姨媽滿臉尷尬,嚅嚅地道:“二妹,你什麼意思?這可是我託人從森山裡買來的,很飽滿,味道也不錯,這一籃還是我精挑細選的。”
“不用費勁了,再好的東西,用錢也買得到,大姐,我家知知也不缺這一點錢。”
大姨媽碰了一鼻子灰,張著嘴巴,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再說,你那一家子的人都好吃講穿,尤其是你那女兒,這麼多年了也沒嫁出去,所以,你還是拿回去給她們吃吧!”這話是在暗地裡譏諷大姨媽,一家子人視利,好吃懶做,又講吃講穿。
“二妹。”大姨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見妹妹這樣奚落自己,恨不得挖一個地洞鑽出去,可是,這是她理應要承受的。
“我知道表知發達了,不缺這麼一點錢,可是,這花生真的很好,我送過來讓她嚐嚐嘛!”
大姨媽說著,就把手上的籃子往傭人手裡塞,傭人瞟了黃佩珊一眼,見她抿著唇不再說話,顯然是默許了,所以,就把籃子提到客廳隔壁的房間裡去了。
肥舅媽到沒有急著與黃佩珊閒磕,而是四處欣賞,這裡摸摸,那裡敲敲,嘴裡還發出一陣陣驚歎聲,天啊!這家裡擺設,還有所有的裝置,天花板的裝飾,與真正的皇宮一般無二啊!
她參觀完了,就從樓上跑了下來。“二姐,你家知知不得了,天啊!我要嚇出心臟病了,這種裝法,比我臺灣的女婿家都要勝三籌,你說,她到底賺了多少的錢?”
肥舅媽眉眼蓄滿了笑意,也滿心的羨慕,這輩子,二姐是吃穿不用愁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不過短短的五年時間,靜知居然在香港發展的這麼好,可是,也沒有半點兒風聲飄過來呀!要不然,平時,肯定得好好巴結黃佩珊一番,她暗自思忖。
“多少?看看這個吧!”黃佩珊嘴角勾出一弧冷笑,從檀香木製的桌子上扔出一本雜誌,雜誌砸到了肥舅媽的臉,如果是以往,肥舅媽早罵開了,可是,現在,她不敢罵,怕知知會讓她吃不完兜著走。
用著肥手揉了揉被雜誌角掛痛了臉頰,她翻起了雜誌,瞬間,眼睛瞪得比銅玲還大:“天啊!這麼多。”她數著那些數字,居然,居然……上億,激動,喜悅,高興,不過,最後,還是惆悵了,再多的錢,畢竟不晃自個兒閨女賺得。
“二姐,你有福了,二姐,我好羨慕啊!”
“二妹,來,我給你捶捶背。”說著,大姨媽已經拉著她的手,親暱地將她按到在了沙發椅子上,然後,將手掌捲成了小拳頭,就開始為黃佩珊輕捶起背來。
“痛死了。”黃佩珊氣得七竊生煙,她火大地從椅子上撐起身,瞪著圓眼怒視著這兩個老女人。
她們幾十年的親人關係,知道她們是有事相求,才會這樣低聲下氣找上門來。
見她怒髮衝冠,大姨媽哭笑不得,她本來是想拍妹妹的馬屁,如今,卻拍在了一把寒針上,弄不好還要反扎她幾針,真是苦不堪言啊!這世道變得連拍馬屁都有要一定功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