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這裡。但是,戒指絕不能被他們搶走。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嘴角有腥甜味溢位。她吐出戒指,說道:“住手!我跟你們走。”
兩人都停了下來,有些吃驚地看著她。喻初藍半跪在地,一隻手按住地上的戒指,抬起頭眼神冷峻地掃過面前的兩人,“我跟你們走,賣人賣器官隨便你們。但是戒指要留下來給他。”
兩人隨著她的目光望向板車上的塔塔。
“這戒指是拿來救他的命的。求你們留給他。”喻初藍嘴角溢位鮮血,“我不反抗,跟你們走。現在大霧交通癱瘓,我要是死了,器官腐壞,到時候就賣不出去了。”
大個子愣在原地看著她直眨眼,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矮個子不屑地撇撇嘴,“怕是到時候你跑了,我們那才叫人財兩空呢。”他推了推大個子,“別信她,她怎麼可能乖乖跟我們走。我看她這麼拼命地搶回那戒指,一定老值錢了。這女的弄死得了。拿了戒指我們就走。帶著她多麻煩。”
大個子想想也是,木納地點點頭,簡單地說道:“弄死她。拿戒指。”
“這是神祇的戒指!你們會遭天譴的!”喻初藍厲聲道。
兩人先是一怔,都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矮個子譏諷地說:“還神呢。這女人原來是個神經病吶。”
“你不信,不表示不存在。”喻初藍冷眼看著他們,眼眸中生意全無。捲雲滾滾,空中有細雨翻飛。她要帶上他,一起跳下山崖。她知道,他不會被這世上任何事物所傷。
“快解決掉吧,這麼嚷嚷著把人引來就糟了。”矮個子說。
大個子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小刀,目光邪惡地看著慢慢爬向板車的喻初藍。
突然,矮個子大叫著抓著褲腿。緊接著,大個子也丟了刀,驚慌地在身上拍打著。
喻初藍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身上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了好幾只老鼠,地上的老鼠越來越多從山上漫延而下,往他們身上爬。
她惶恐地看著眼前這噁心的一幕,心中一凜,回頭看板車,塔塔依然躺在那裡。
她趕緊用不靈活的手指勾起戒指,塞在自己的口袋裡,爬起身推著板車就跑。
沒命地跑。也不知跑了多久,回頭一看,沒人追來,卻也發現身後兩道明顯的車輪子痕跡。
害怕他們會沿著車輪找來,她停下車,拿起包,背起塔塔就往旁邊的斜坡走去。上了斜坡眼前是一片樹木密集的林子。林間幽靜,只聽到喻初藍大聲喘息的聲響。塔塔的腳貼著地摩擦,她身體裡所有的力量都爆發出來,揹著塔塔艱難地走進樹林。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讓心中至愛死在自己面前,起碼這次她還有挽救的餘地。
穿過樹林,路徑難辨。武漢在西邊。她就朝著太陽落下的方向走。
遠遠望去,山下彷彿有個村莊,她想起了兩位老人,可是她不是塔塔,不能辨別人的善惡。可她還是下意識地朝村莊走去。到達時天已經黑透。村口空無一人。她揹負著塔塔無助地走了進去。一座座平房中亮著燈火。她不敢靠近,一聽到人聲,嚇得鑽進了一旁類似雞舍的小屋內。雖然臭味撲鼻,裡面並沒有小動物。她掩上門,祈禱不會被人發現。
將塔塔放在草堆上後,發現自己已經累得虛脫。她摸了摸口袋裡的戒指,謝天謝地,把它保住了。現在她才仔細去想之前突然冒出來的老鼠。難道是小動物知道神祇有難自己過來幫忙?
她倒在地上,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根本不能動彈。溫度漸漸地轉低,喻初藍猜測外面已經入夜。她努力坐起身,雙手顫顫巍巍地摸黑去解塔塔的長袍。他的衣襟被她敞開,露出一片雪白胸口。
“不能再感冒生病了。”她對自己說,便脫掉外套,倒吸了幾口冷氣,閉著眼鑽了進去。手觸到他的肌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