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說,差點嚇死我。”董尚舒撇撇嘴道:“我這不是怕她,我只是覺得如果讓她提前知道我也參選,肯定會留一手,我還想要打她一個出其不備。”
邵成傑也漸漸放下心頭的緊張,笑道:“董少肯定能成,到時候,有我們這幫人挺你,肯定壓得過言小姐。”
“希望如此。”顯然,董尚舒沒有被喜悅衝昏頭,他似乎也知道言溪溪如今確實有了些手段,也不敢託大。
不過,董尚舒依然是董尚舒,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註定不會因為進入官場而有所收斂,或者湮滅,他只是想事情,做事情,變得更成熟了而已。
下午,邵成傑就領著董尚舒去拜訪天海市一些暫時持著中立立場的青壯派成員,葉鈞沒有隨行,或許是想避諱吧,畢竟暗地裡大家心照不宣,但也沒必要擺到明面上來,免得大家都堵得慌,說話做事也必然要顧忌重重。
似乎取得的效果當真不錯,夜幕降臨的時候,當葉鈞提前預定好的包廂等來回歸的董尚舒、邵成傑兩人後,只見這兩人神色間都有著掩藏不住的喜色。
“小鈞,知道嗎?老爺子還真替我做了不少事。”董尚舒剛進來,先是用牙齒開了一瓶啤酒一口喝掉,然後才興奮道:“原本以為這次總會裝釘子,沒想到拜訪了八個人,都出奇的順利。”
“董少說得很對,我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這些保持中立立場的青壯派,連言家的臉都不賞,卻對董少極為熱情。”
邵成傑也在一旁搭腔,他笑道:“我們一路上也討論過,幾乎可以肯定是董老先生託關係了。”
“外公一直很在意你的,只是你那時候視而不見罷了。”葉鈞笑道:“不是誰鬼鬼祟祟搬走那些名書名畫,外公都能裝作若無其事的。”
“老爺子對我還是很仗義的,等有機會,我就搞點宣紙來,給他的寶貝書房提幾個字。”董尚舒抱著啤酒瓶哈哈大笑。
“得了吧,就你那字,沒準還得把外公弄得七竅生煙,罵你侮辱斯文。”葉鈞也笑了起來。
一場晚餐吃得三人東歪西倒,就連一向自制力極強的邵成傑也是醉得不輕,這得怪多了董尚舒這麼一個怪物,愣是逼著早已不勝酒力的邵成傑又喝了一罈子的酒,還不是剛開始喝的那些黃酒,而是白的。
一想到腳底下放著的二十幾個啤酒瓶,再看了看桌子上三個白酒瓶,葉鈞一時間頭大如牛,內力甄至化境後,只要他願意,就能千杯不醉。可事實上,如果刻意放開了喝,葉鈞比之邵成傑也強不到哪去。
看著東歪西倒的兩人,葉鈞只能靠在沙發上,用手撐著下顎,然後儘可能用馭氣化解肚子裡的酒精,稀釋酒精的濃度。
整個過程,葉鈞感覺渾身的肌膚就彷彿火燒一般刺痛,直到渾身冒汗,頭髮都已溼漉漉的時候,才將體內的酒精徹底稀釋掉。
站起身,葉鈞不僅搖頭,因為董尚舒跟邵成傑早已趴在桌子上打著呼嚕,還一個比一個響亮,就像是小學生鬥氣似的競爭一般你來我往,看得葉鈞直想笑。
“把他們兩個送到臥室裡面,這是房門鑰匙,多找幾個人來,別讓他們腦袋撞著。”
葉鈞給了服務生兩百塊小費,這服務生一看見兩張人頭,頓時笑眯眯的連連點頭。
等兩個醉得不醒人事的傢伙順利安排妥當後,葉鈞才回到他辦理的入住房裡,看著夜色,腦子裡不禁再次想起今天言溪溪說過的那些話,他能從那些話的語氣,讀懂言溪溪內心深處渴望得到的認同感,來自於張嫻暮的認同。
“張嫻暮,你這混蛋,害我心煩意亂的!”葉鈞忽然撓著頭,煩躁的在房間來回走動。
這種情緒足足醞釀了五六分鐘,葉鈞才一陣無力的趴在床上,嘀咕道:“算了,不想了,人為什麼要有煩惱,無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