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想太多了。”
儘管葉鈞想讓自己不去想,可關上燈閉上眼,腦海中還是會時不時的浮現出言溪溪的那段話,這讓葉鈞彷彿入魔一般,渾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負罪感。
如果,言溪溪出一開始的出發點,就只是為了贏回尊嚴,然後藉此報復他,那麼葉鈞一點都不會內疚,一點都不會感到不安,相反,還會很得意。
可眼下不同,言溪溪這麼做,完全是一個女人希望憑藉自己的雙手爭取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而葉鈞,自認在這緊隨其後的戲份中,扮演著一種殘酷的棒打鴛鴦者,而且還是在明明知道整件事原委的情況下。
如果可以的話,葉鈞寧願沒有去過那間會所的咖啡廳,也就不會聽到言溪溪的自言自語,這讓葉鈞覺得他就是一個明明知道對方是無辜的,還是裝糊塗一刀砍下對方人頭的無恥劊子手。
“該死的,我到底在想什麼呀!”葉鈞掀開被子,氣呼呼坐了起來。他不得不點上一支菸,以便助他擺脫這種焦躁。
不得不說,煙確實是男人精神發洩的最佳物質,伴隨著半支菸吸完,葉鈞忽然覺得心裡沒有那麼煩躁了,他也懶得穿上衣服,徑直走到窗前,低聲道:“這次就當我做一次惡人吧,唉,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因為某件事而升起這麼強烈的內疚,甚至於心底有著極度的不情願。可問題是,這種感覺的源頭並不是因為言溪溪,總感覺言溪溪這件事無非只是一根導火線而已,我,這是怎麼了?難道說,我有心魔?”
葉鈞理清整件事的思路後,他可以肯定,就算他覺得這件事令他很內疚,但也不至於讓他如此的煩躁不安,甚至於惶恐後悔。
無非只是打破了一個女人的希望,但也只是暫時的,他還是可以用其他方式去讓這個女人如願以償。所以,這絕不是讓他整晚上坐立不安輾轉難眠的因素,可到底是因為什麼,他想不出來,總覺得,在他心底最深處的地方,隱隱有著一件事,讓他始終無法解脫。
這,便是葉鈞認為的心魔。
他很警覺,絞盡腦汁去想,卻始終想不出來,因為他已經穿越到這個年代,彌補了上輩子留下的一樁樁遺憾,身邊的親人都健在,都活得很好很好,如果真是對親人、情人們有所愧疚,也只是愧疚於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他們身邊而已。
更何況,等該處理的事情都陸續處理完後,葉鈞就會選擇淡出這個圈子,隱姓埋名,終日在那座島上陪伴著他的親人、情人、朋友。
所以,這也不會讓他良心難安。但又說起來,葉鈞還是覺得內心的那摸不著的心魔,應該還是跟身邊人有關,可他又始終不認為跟言溪溪有什麼聯絡,所以才會越想越費解。
直到黎明來臨,葉鈞才無奈的撥了撥頭髮,然後到衛生間裡進行一些簡單的梳洗後,就離開房間。
董尚舒跟邵成傑因為喝得太多,所以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了,兩人幾乎都同一時間離開房間,恰巧又在走道上撞見。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似乎也多少回憶到昨夜的海飲,當董尚舒問起葉鈞的時候,邵成傑解釋說剛剛接到葉鈞的電話,說是在樓下的西餐廳裡訂好的包廂,等著他倆下去。
“小鈞,昨晚真喝多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董尚舒進包廂後,笑道:“不過眼下我估計還不能在天海久留,得趕著回去處理一批報審的檔案。”
“報審的檔案?”葉鈞詫異道。
“對,就是王家村,我希望在我離任前做最後一件事,就是把王家村稍稍改造一下。目前村子的發展方向有很多,大傢伙都很團結,但顯然這樣是不夠的,因為方針跟味道變了。”
董尚舒解釋道:“想想看,目前村子裡最缺的是什麼?”
葉鈞搖頭,表示不解。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