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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屠戶步步緊逼,那三口瘦豬嚇得哆哆嗦嗦地擠成一團。見實在是無路可逃,那三口瘦豬竟齊刷刷地趴在地上,拱首晃肩,宛如求情討饒一般。
胡屠戶見狀大惑,心道自己殺了半輩子的豬,卻還真是頭一遭遇上這等奇事。他抹了把汗,打算再走近些,以便瞧個究竟。
可沒承想,剛走了沒幾步遠,有兩口瘦豬竟忽然怪叫,後蹄猛地一彈,便分左右朝著胡屠戶撲來。
胡屠戶不曾防備,駭得打了個哆嗦,手裡那把殺豬刀沒拿穩,便“咣噹”掉落在地上。
趁著這工夫,那兩口瘦豬已從胡屠戶身旁穿過,奔至了衚衕口。剩下那口見狀,也是躍躍欲試。
這當口,那胡屠戶腦子裡回過神來,心知自個兒被那些瘦豬耍了。剛要彎腰拾刀,卻瞥見第三口豬也到了跟前。他想都沒想,直接抬起一腳,結結實實地跺在了那豬的拱嘴上。
“哼唧”一聲,那豬便哀嚎著,斜喇喇地倒向一邊。胡屠戶還不解氣,一下就跳騎到那豬身上,扯起豬耳,掄起拳頭朝著豬臉上亂打亂砸。
受了胡屠戶的重擊,那豬自然疼得不行。一邊嚎著,一邊用四個蹄子在地上扒刨。原本逃到衚衕口的那兩隻瘦豬,非但沒有跑遠,反而戰戰兢兢地倒了回來,顯得又是害怕又是焦急。
打了半天,胡屠戶累得氣喘吁吁。身子剛一抬,壓在底下那豬居然使勁一頂,將胡屠戶掀翻在地。
那地上是土路,混著不少小石子。胡屠戶的後腦一著地,恰巧硌在了一塊碎石頭上。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讓胡屠戶不由得氣紅了眼。
瘦豬沒了壓制,爬將起來一瘸一拐地想跑,可沒想到胡屠戶比它更快,抬手一抓,便攥住了它的後蹄子。
後蹄被固,那豬拼死掙扎、蹬踢不止。胡屠戶見它屢屢反抗,殺意頓生,發現那把殺豬刀在不遠處扔著,當即一手緊扯著瘦豬,另一手伸出,去抓地上尖刀。
持刀在手後,胡屠戶也沒二話,先用牙橫咬住刀背,騰出兩手來幾下將那瘦豬掀翻在地。那豬肚皮一露出來,胡屠戶便一腳踏住,抽下嘴裡尖刀,對準了豬脖子一刀捅下!
“噗”的一聲悶響,尖刀直接沒至刀柄。那豬嘴裡湧出陣陣血沫子,開始劇烈地抽搐起來。胡屠戶毫不手軟,握著刀柄在腔子裡攪動一下,再猛的一拉,將那喉管生生切斷。瘦豬四蹄亂蹬了幾下,便死得透透的。
“這畜生,死得倒挺快!”胡屠戶暗罵一聲,將殺豬刀拔出。
刀子一拔起,血流如注,噴了那胡屠戶滿頭滿臉。剩下那兩口瘦豬慘叫一聲,便轉眼逃去。胡屠戶見追不上,索性也不再去趕,抹去臉上血漬後,從地上抓起死豬扛在肩上,大步回到了家中。
等到第二天,屠胡戶又起了個早。燒了鍋熱水,將死豬禿嚕了毛、摘了下水,便裝在推車上,送往了醉仙樓……
“大人,”說完整個經過,那胡屠戶朝著堂上不住叩頭,“小人所言都是實情,還望大人給小人做主啊……”
聽完胡屠戶所述,府尹也是暗皺眉頭。那胡屠戶雖生就的粗魯,可他拙嘴笨腮的說出這番話來,也不似是編派。況且,此番話與廚子牛二所言大致能合對得上。府尹思索再三,對著馮慎問道:“馮經歷,你對此案有何看法?”
“回大人,”馮慎趕緊說道,“卑職方才一直在細聽,感覺這胡屠戶倒不像是謊話欺人。但卑職心中還存一問,打算先問問這胡屠戶。”
府尹衝馮慎一揮手,點頭答應:“只管去問。”
“謝大人。”馮慎一揖,又轉身望著胡屠戶道:“賣你瘦豬的賴青,是何許模樣?他身旁可曾攜帶著一隻獼猴?”
“獼猴?”胡屠戶怔了一下,抓了抓頭,“小人見他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