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的口無遮攔。也好像在使小女兒家的嬌嗔。最後她還是把食物直接塞進嘴裡,嘴上口齒不清道:“我就是要染病回來,看你奈我何。”
劉愈臉上淡淡一笑,曲寧也稍微開懷了一些,像個小女兒家一樣皺皺鼻子露出個“你奈我何”的表情。喝口水,半晌之後她才補充道:“其實我去河邊清洗過才回來的,你說的細菌……病毒是什麼?”
“哦,好東西,就是跟你說不明白。所以不說了。”
曲寧輕哼一聲道:“故作神秘。”
劉愈很認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曲寧則在旁邊看著。她的見識要比朵琳和米耳高的多,她也清楚劉愈在做什麼。曲寧突然低聲問道:“喂。你為何不早點離開,不是去宜州更重要一些嗎?”
劉愈聞聲看了看朵琳和米耳,見她們沒注意到這面,才嘆口氣低聲回道:“越族人同樣是大順朝的子民,是我的子民,也是我需要保護的人,你覺得我會扔下他們獨自上路嗎?”
劉愈說的話很“崇高”,雖然有些冠冕堂皇,曲寧也明知道劉愈只是說說,但她還是有稍許的感動。
她馬上轉過臉道:“呸,我看你是未了朵琳妹妹才如此。哦,還有米耳……外界所傳不差,殿下是個色鬼……”
劉愈睡的很晚,等連乎生士兵出去探查了兩圈後回來,劉愈才放下心睡覺。因為劉愈知道白越族遷徙的最初幾天是很危險的,一旦徐元方的人得知,肯定會來追趕。
第二天醒來,劉愈找了禾盧詳細問過白越人遷徙的計劃。禾盧雖然說對劉愈無所隱瞞,但劉愈能看出這老狐狸隱瞞了很多事。
“付當家的,我們越族人生活艱難,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還希望你能諒解。”
劉愈聽明白了這句話:我們有很多秘密,請你諒解。
“那禾盧達求連最基本的去哪裡都不相告,我們恐怕很難再繼續護送下去,要知道,我們是商旅,有自己的事情要作,更要為順朝的軍隊刺探情報。禾盧達求,也希望你能諒解了!”
劉愈的意思很簡單:你不說秘密,那就告辭了!
禾盧和劉愈這般話中有話,好像各自在打著自己的小九九,禾盧一笑,點點頭好像是明白這是劉愈的威脅。他嘆口氣道:“有些事,的確是不能說的。就像這次的目的地,付當家的是要去宜州,但我們不去那裡,我們其實有兩個方向可選。一個是往南,過了海,到那邊的一塊陸地上生活,只是……那裡毒蛇猛獸太多,我們也不知道現在的那裡,是否還適合越族人的生活,又不知是不是有人捷足先登。還有一條路,就是往西南去,靠近西苗人的寨子,如今我們越人到處都在被地魁所欺壓,只有他們苗人,可能會給我們一些庇護,即便我們過去了要重新開闢山野,給他們為奴為婢,我們也認了,誰叫他們能給我們相對安穩的生活?”
劉愈大概明白了禾盧的處境,這同樣是越族人的處境。現在不但白越人和黃越人遇到麻煩,其實所有住在北邊的少數民族,都在遇到同樣一個問題,就是自己的家園被擴張的地魁所滋擾,他們要麼遷徙過海到海南島去,要麼到廣西西部連線著雲南的山野裡去,在那裡安家落戶,依靠著強大的苗族人來討生活。
“苗人同樣是自身難保,能給你們安穩的日子?”劉愈語氣不善道,“你們為何不考慮歸順朝廷?”
“朝廷?哼,他們跟那些地魁何嘗不是一丘之貉?就算是朝廷佔據了嶺南,照樣會對我們課以重稅,照樣會拿我們的族人不當人看。付當家的,我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朝廷是奸臣當道。你要讓我們給你提供情報。可以。但請不要讓那個我們寄附於朝廷,我們不想當越家人的罪人!”
禾盧的這番話讓劉愈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