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長風,怎麼看都不象是個惹事的主啊,難道是他那張臉?果真是紅顏禍水。
“你怎麼會惹上他們?”
長風拽得不看她一眼:“不想說。”
“就當講故事好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
“我不會講故事。”
紅袖氣結,自己好歹也算是苦主好不好,說說會死人啊?一定是長風貌美,惹了太多風流債,一眾女子甚至包括男人出資請來殺手追殺這個負心人,一定是這樣!
一時只剩車馬行走的聲音,紅袖心中鬱悶不已,詛咒他將來找不著媳婦,長得好又怎麼樣,不會說話,又不懂得照顧人,有個屁用。一瞬間紅袖給自己將來的老公人選定下嚴格標準:要知情識趣,照顧得她妥妥貼貼才行。
長風無奈的聲音傳來:“寶紫樓主是我姑母,臨死前要我結束樓中一切事務,我是外人,出面的結果是有人不聽號令,起了反意,不過從今天起沒有了。”
他還真是會講故事,也就是說這個殺手組織已經雲散煙消了,知道這個結果紅袖心安不少,她可不想以後的生活充滿血腥,江湖路太過精彩也不是件好事情。
北風涼
眾人找了個大城鎮住下,且養了幾日才一路西行,這次再沒什麼驚險,平平安安到達郡北。
因這裡是北上離開赤巖的最後一站,出了郡北就要再次往北出發高唐,紅袖特意找到這裡趙家分號,出示二叔給自己的銀牌,給爺爺寫了封信,報個平安,明言歸期未定,吩咐商號掌櫃快馬送至原城後,又把自己的荷包給補充了一下。
出門時日不短,也不知家裡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出走亂套。爺爺和二叔看來也沒敢大張旗鼓地找她,郡北商號也只以為是都城來人,見了銀牌恭恭敬敬地照吩咐辦事,不敢有誤。
前腳剛踏出商號,正要謝過掌櫃相送,對面店堂中出來一人,與紅袖碰個對照,卻是在密雲被她拋下的白文山,身後還是跟了一堆護衛,當下愣住。
白文山也沒想到會碰上紅袖,自那日紅袖不靠而別,他是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既沒圖謀了自己,也不象是被人挾持離開,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可真不知道在紅袖心裡和天下第一淫媒掛上了號,愣了一下後倒馬上反應過來,拱手道:“冷兄弟,真是好巧,咱們又碰上了。”
還真是巧。
紅袖嘴角抽搐,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早知道就帶長風一起出來了,萬一白文山當場翻臉,不知道她能不能應付得來。
當下裝做苦無其事也一拱手:“啊,原來是白大哥,白大哥何時到的郡北?”
“我到此地已有十餘日,冷兄弟是何時到的?對了,當日你不告而別,我為你擔足心事,一路頗為記掛。”
白文山今日一身白衣,斯文有禮,比起被自己逼著穿上白色衣衫的長風更顯貴氣,誰能看得這樣一副表皮下居然幹著皮肉生意——當然不是他自己去賣,但總不會乾淨罷了。
紅袖不自在地轉移話題:“小弟昨日才到的郡北,當日小弟有些急事要辦,這個,沒來得及與白大哥道別,實在是情非得已。對了,白大哥今日興致真好,逛街嘛?”
分號的掌櫃站在一旁還未回去,白文山看看掌櫃,又笑吟吟地對她道:“原來冷兄弟與趙家商號相熟,這城中哪一樣生意少得了趙家,冷兄弟說的來訪友就是來商號嗎?”
“當然不是,我是替人送封信給這裡的掌櫃,也已經找到了要找的人,現在城北等著我呢。”
說完就想告辭,白文山非要問她住在哪裡,說明日便要拜訪她,無奈只得說出落腳處才得以離開。
回城北客棧的路上,紅袖皺眉長吁短嘆,不明白白文山為什麼一見她就非得和她搭上關係不可,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