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而景嫻也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四周的村民對於她似乎也是越發的憤恨了些。那婦人將頭埋在了其他的女子的懷中嚶嚶地哭著。
景嫻的心中也是淡淡地苦笑,她這是怎麼了,可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叫這些人如此地憤恨於她。還沒等她反映了過來,只感覺到了腿間傳來了一陣的疼痛,低頭一看,卻是一個小蘑菇頭。
小小的男孩子雙手,雙腳地使勁兒地踹她,踢她,小小的年紀力氣也倒是不大,還算是乾淨的面龐,此刻卻也是成為了一張小花臉,嘴中似乎的還是有些嘟囔不清地哭喊著,“姐姐,你還我姐姐,你這個壞人……”
然後很快地便是過來了一箇中年大漢子,急急忙忙地便是抱過了這一個小孩,退到了隊伍的中間,小男孩哭著喊著,哽咽的也是有些說不上話,卻也是被這個漢子強硬著按住了頭。而漢子的面色顯然的也是不好看,看著景嫻悲痛中還帶有的幾分顯而易見的惱怒。
景嫻的面色微微的有些凝重深寒了,目光則是輕輕地轉了轉,而後地也便是看向了四周,理了理被這個孩子弄地有些散亂的衣服,最後才是將目光投注在自人群中走出來了的一個相較於周圍人顯得越加是有威嚴的中年男子。
“老夫是位於這山下的[桃源村]的里正,李重,不知閣下是——”那中年男子稍稍是安撫了周邊的眾人一圈,這才是正氣凜然地對著景嫻問道。
“在下靳弦。”景嫻稍稍遲疑了一番,卻也是快速地便是報出了自己的名號。她雖然身手自問是對付這些鄉村野夫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可心裡卻依舊的也是更多地想要知道這到底是出現了什麼事。
李重則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只是下一句眸色也便是威嚴了起來,“你可是害死溪丫頭的兇手?”
“不是。”景嫻鄭重地搖了搖頭,心中去也也是大致地摸出了幾分的眉目,想來棺內這是一個遇害的女子。
“里長,你別聽她胡說,一定是她害死了我女兒,一定是這個該死的賊人。”中年婦人聽到了景嫻的否認後便是情緒再次激動了起來,想要再次衝了過來,卻也是被周邊的幾個五大三粗個婦人給拽住。
“壞人,姐姐……”那個小男孩也是突然間地便是哭了起來,小小的眼睛看著景嫻的眸子便也是滿滿地憤怒,而中年漢子則是滿滿地哽著一張臉,強硬挺直了的一張脊背,就好像是無比地堅強,嘴唇蠕動,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說不出來。
景嫻無奈地看了他們一眼,對著也算是這人群中主事的人李重說到,“在下不過是偶爾路過,確實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害人兇手。”
“既然不是,你好端端地在這山上做什麼?”李重也不是簡單好糊弄的,看著景嫻,便也是毫不留情地問道。
“在下的居所真是在這山上,而此行則是要下山去往縣裡。”景嫻倒是對這個里長的敏銳在心裡不禁是暗暗地點了點頭。
“哦,不知道是在那個山頭。”李重摸了摸嘴角的小鬍鬚也便是直視著景嫻。
聽到了景嫻的話後,顯然的好些村民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他們都是這山下土生土長的人,自然而然的進山的次數也沒少,哪裡會不清楚這山中有哪些人煙。可是這小溪這丫頭才是出了事,這山上就突然冒出了一個年輕人,可不怨得他們多想啊。
可是景嫻這一身打扮的人家,他們可真是從未見過,若不是有李重的眼神的約束,只怕是當時的這兩番人便是打算上前和景嫻攀扯起來了,就差直說景嫻是在說謊了。
“不是在那個山頭,而是在半山腰處,有一處簡陋的竹屋。”景嫻卻也是沒有想要隱瞞的動作,倒也是配合著李重將自己交代了清清楚楚。她自然也是深知的,不管是事實如何,這愚民可謂是更多,倒也是一次性地說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