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也沒打算繼續前進了,她留在營地也挺好的,不給南宮御添亂。
雖然賑災是派南宮御和廖閆一起來的,但是南宮御帶了軍隊來,還有許多人都是皇帝給他的親信,而廖閆帶的人甚少,但是賑災的主動權基本上是把握在了南宮御手裡,廖閆只能從旁協助給意見。
廖閆似乎也沒有要插手重心的意思。
許多事情都交給了南宮御手上,所以南宮御沒有多少時間閒聊,他帶著幾個幕僚去了帳篷裡。
廖閆則很悠閒地站在外面,確切來說是跟著南卿。
南卿停一下腳步,瞪他:“你跟著本本宮作甚?”
“太子殿下正在憂心賑災之事,咱家閒時得空,自然要照看好公主殿下。”
“你不是也來賑災嗎?你也可以進帳篷與他們一起啊,這裡這麼多侍衛,還需要你照看本宮?”
“咱家這一進帳篷,他們都不說話了,咱家還是不去討嫌的好。”
“你也知道自己討嫌啊,你在本宮這裡也討嫌。”
廖閆神色漸漸沉了下來:“公主,你知道賑災最難的是什麼嗎?”
南卿疑惑的看著他。
廖閆:“賑災難的不是無糧無銀子,是安置難民,人在快要餓死的時候,是不懂聽指揮的,他們只會努力的想要吃到東西,但凡出現一個看上去有吃的的人,他們拼死也要爬過去。”
他在說難民暴動。
廖閆:“每年北方賑災,都有人被難民踩死。”
這是他說的第三遍關於難民暴動的話了,還說的這麼詳細。
彷彿就在告訴她,南宮御將會是這樣的死法。
南卿咬牙,瞪著他。
廖閆輕笑著看著她,他不急,他等著她接話,她這麼聰明,知道應該說什麼。
周圍有侍衛走過,有人偷偷看了二人一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卿只覺得臉有點凍麻了,“廖閆,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招惹你……”
“你後悔也沒用。”
“不後悔。”南卿挺直了後背,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袖子,說:“招惹了你也挺好的,起碼我能站在這裡向你提條件,可以保護民眾,保護太子哥哥。”
廖閆有點意外,她很懂得變通,自己就想明白了,挺好的,省得他還要安撫她。
她看著不是很心甘情願,但這種感覺就是讓廖閆心裡癢癢。
“我給你,但你要保證賑災之行一切安好,太子哥哥,不能受一絲的傷。”
“咱家保證。”
兩人達成了約定。
南卿太冷了,忍不住顫抖著低頭打了個噴嚏。
廖閆皺眉,他脫下身上的灰狐皮披風蓋在她身上。
他長得高穿的披風也長,一件披風就能把南卿從頭到腳包住,披風上還帶著一點竹葉香,很暖和。
廖閆擁著她,給她繫好披風的帶子,沉聲道:“進帳子裡暖一暖,今晚喝一壺熱薑茶再睡。”
“嗯。”南卿聲音帶了點鼻音,有點凍到了。
廖閆把人送回帳子裡,沒有急著走,而是讓箐裳端來一盆熱水,他拿著帕子浸熱給她擦拭手腳。
帳子裡只有二人,箐裳在門口守著。
南卿坐在榻上,廖閆給她脫了鞋襪,小巧粉白的雙腳露了出來,每一個指頭都圓圓粉粉的,像玉石擺件一樣,讓人想要握在手裡把玩。
廖閆的確握在了手裡,輕輕的揉捏了一下,然後用熱帕子擦拭,捂著。
女孩的腳是不能給男子看的,雖然廖閆是太監。
像其他公主,從小身邊就有太監伺候,洗澡的時候抬浴桶倒熱水,別說是腳了,身子都被看過。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