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拍了一張照。
隨後,沈朝夕開啟自己微博的小號,把花發上去。
沒一會兒,突然有訊息,沈朝夕還以為有人評論她的花,卻沒想到是私信。一看,居然是年初。
【年年如初:你居然上線了,我打了那麼多電話給你,為什麼不接!】
電話?
沈朝夕這才去翻看了電話記錄,居然有十個之多。
她格外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個過去,沒有等,年初立即接了起來,劈頭就是一句,“我還以為你真能掉冰川深谷裡去了。”
“抱歉,沒看到。”她很猶豫,要不要告訴年初,剛剛自己大腦發熱,根本沒有在電話記錄,拿起手機直接忽略掉了。不過轉念一想,大腦發熱的原因好像不太好意思說啊。
原本年初還想說什麼,可聽說這一回她失蹤了一天的時間,冰川上失蹤一天,想想也可怕,於是那些想說的話全都收了起來,只軟下語氣說:“那你沒事吧?”
“沒事。”沈朝夕怕她擔心,沒有提其他。
年初的雜誌社也報道了這次的節目,不過不是年初在跟,可她聽說的卻不像沈朝夕說得那樣,“在醫院?”
“對啊,沒什麼事。”沈朝夕故作輕鬆地說。
“真的?”年初狐疑不已。
沈朝夕沒辦法,只好說:“有一點擦傷。”
“都進醫院了,還說沒事。你啊……”年初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真沒事,別擔心了。”
“嗯。”年初應了聲,突然想起之前查到的事,“對了,我發你的郵件你看了嗎?”
“啊,郵件?”要是年初不提,沈朝夕幾乎忘記這件事了,這時候年初提起來,沈朝夕才想起有這麼一件事。
“我馬上去看。”沈朝夕正要掛電話,年初突然喊了她一聲,她隨口應了聲,又聽見年初輕輕地說:“別難過。”
“啊?”沈朝夕有些不解。
年初卻只是淡淡地說:“有些事,也許不是我們所以為的那樣,你……”
她欲言又止,讓沈朝夕的心“咯噔”了一下。
掛了年初的電話,沈朝夕用手機開啟郵箱,郵箱裡幾乎都是一些商業合作的郵件,最上面一封是年初發來的。
不知為何,點開的時候,沈朝夕的心情有些不安,可當她真正點下去時,倒也釋然了。
不論曾經發生過什麼,都只是曾經,人不能只看過去,而不展望未來。
然後,她看到的是——
沈朝夕,生母沈檸,養母沈寧。
☆、42。阿拉斯加08
08
後面大段大段的文字都像會跳舞一樣,沈朝夕根本看不進去。
她知道自己是個養女,自從到了沈家就謹小慎微,把一切都做到最好。沈檸希望她有優異的成績,她就沒日沒夜的學習,天分不高,勤來補拙。沈家需要一個學金融的人,沈檸希望是她,於是她拼了命地考上了金融系,即使她並不喜歡這一門學科。
沈檸對她似乎一直很好,又似乎一點都不好。
沈朝夕拼命地回憶,可記憶就像個調皮的孩子,不管她怎麼努力去哄,它始終不肯順服。
別人失憶,她也失憶,別人把事情光個精光那也就乾淨了,偏偏她這兒忘記點,那兒忘記點,還自己胡編亂造算怎麼回事?失憶還能這樣失?這簡直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度,改變了她對人生的想法,同時也把失憶這一病症往上拉高了一個度。
她記得自己住在離市中心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魚龍混雜,常常會有奇奇怪怪的打架事件發生,走過的時候如果不躲著,很容易誤傷,上學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才能坐上公交車,如果運氣不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