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平靜得讓人害怕。
“朝夕,你……”年初剛想安慰她,卻又聽見她平靜地說,“我不難過,只是覺得很遺憾,已經隔了很多年,沒有去看過她了。”
沈朝夕的聲音聽上去一點也不輕鬆,年初不知是不是被她傳染了一樣,只覺得心裡像被一塊大石壓住了一樣,沉重極了。
“沒關係,我們以後補上。”
“嗯。”她輕輕地應了聲,眼眶有些溼,可不知怎麼的,眼淚卻落不下來了。
這世上總有一些難過,從最初的淚流滿面,到最後的無法落淚。難過久了,也就這樣了。值得難過的事有很多,卻不是每件事都能大肆發洩,很多事到最後也只能在心的最深處,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著自己罷了。
沈朝夕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睡著的,阿拉斯加的白晝實在太長,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望著窗外的天,永遠是白天的模樣,根本無法入睡。
她想著自己忘記掉的一切,只覺得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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