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與曲子很不錯,可惜桑瑪聽不大懂他們的方言小調。忍了會,在第一支歌一結束便跟他們打招呼:
“嘿嘿!這位大叔,能讓我試試您那把胡琴嗎?”可憐的她只懂兩根弦、一把弓的二胡,只會幾首熟爛的曲。這舊歲月又沒二胡,真是憋悶啊!
中年人一愣,他沒聽過哪個穿著不錯的年輕客人喚他“大叔”,還要拉胡琴。
“嘿,來,來。我不是很熟悉這一類的,不過應該不會搞錯。”
桑瑪一蹭過去,硬是把四個人分成兩撥。賣藝者面面相覷,猶豫了會還是迷惑於她天真友善的笑容。
試了試弓弦,大概找出了感覺。“咳,各位,這曲子沒有名字,是個瞎子乞丐走東走西傳的。”
心裡補上一句:要不是我,你們這些個“古人”是沒耳福的!
短小的引子一晃而過後,上行、迴旋,時而高亢、時而低泣。有人世的悲苦,也有對命運的不甘。
教她的人說,這曲子叫隨心曲,最適宜一人在雪夜中泣訴。
桑瑪卻拉得不夠專心。要不是非常熟練(因為也就熟這寥寥幾首),她會奏得七零八落。
幾名賣唱的更不專心,似乎只有那位姑娘在用心聆聽。
其他人,麻木了吧!
“噌——”彷彿是個暗號,桑瑪就拉了三個小節就停下。
“看來我技藝差勁,感動不了諸位音律高手。”
在座的人像是突然驚醒。
中年“大叔”大掌一伸就要奪胡琴,小姑娘推到一邊手裡多了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