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你想哭。”夏初秋的視線落在傅澤的臉上,嘴角勾起一道好看弧度,慢慢地說道。
“我的確有一種很想哭的感覺。”傅澤的眼裡一片溼潤。
再次夏初秋這種巨大的喜悅衝擊著他的內心,眼淚是最直接最簡單能表達他此刻的情緒。
得知夏初秋被羅浩博劫走摔下懸崖,他默默地站在懸崖頂上默默地看著海面,那一刻,他真的想就這樣隨她去了。
但是他不能。
他有炎淇淇還有孩子,所以他把所有的悲傷埋在心底,他不能再像過去那樣隨心所欲,他的生命裡有了他要保護的人。
“當你的朋友真的很累。”傅澤看著夏初秋微微嘆了一口氣。
真的很累,心累。
“如果有下輩子我情願不認識你。”傅澤緩緩說道。
夏初秋亦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傅澤眼圈紅紅,接著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可別想了,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你是你的朋友。沒有人欺負的日子多無聊啊!”
傅澤看著夏初秋,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來,“好,只要你願意,我願意永遠被你欺負,誰讓我喜歡你呢!”
笑容僵在夏初秋的臉上,她的臉上微有些不自然,垂眸。
這是她這一輩子無法償還的感情債。
傅澤的臉上微有一絲紅潤,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你好好休息,下午我還有一個手術,我要去準備了,等我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傅澤低低地說了幾句話,抬步轉身向外走去。
“傅澤,你等一下。”夏初秋突然叫住了傅澤,“炎俊哲發生什麼事情了?”
夏初秋想起了炎少的眼睛,她的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安,她現在極於想知道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炎俊哲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眼睛到底怎麼啦?
“你不知道嗎?”傅澤回過身看著夏初秋。
夏初秋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她沒有問傅澤知道什麼,吐了一口氣,很平靜地說道:“我是想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初秋太平靜,人又是炎俊哲和陸凡親自接回來,傅澤心思單純,所以便誤以為夏初秋知道炎俊哲失明的事情,夏初秋問他是想了解一下炎俊哲的病情。
“炎少是以前留下的毛病,頭部有一小塊淤血壓迫了視覺神經,你不用太擔心,經過治療以後淤血一散,他就會重見光明。”
傅澤安慰夏初秋。
重見光明?夏初秋的臉上一愣,傅澤所說的重見光明是什麼意思?她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
夏初秋不敢想象下去。
“我知道了。”夏初秋勉強讓自己鎮靜下來,對著傅澤笑笑,“你這樣說了我就放心了。”
“好好休息。”傅澤對著夏初秋笑了笑,轉身開啟病房的門離開了。
夏初秋的心不平靜了,閉上眼睛開始回想。炎俊哲一進門時眼睛戴著墨鏡,走跑步子僵硬,眼睛空洞沒有一絲生機,坐在椅子差點摔下,起身腿磕在床上,出門時又撞在門上。
種種跡象表明,炎俊哲的眼睛出了問題。
一開始夏初秋只是以為他是因為悲傷過度導致視力下降,但是沒有想到,他失明。
夏初秋的眼睛漲得生疼,心裡堵得難受,心裡一陣陣難受。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是怎麼渡過這段時間的?夏初秋的心裡一陣陣心疼,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失明以後他是怎麼過過來的?
夏初秋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從眼角滑了下來。
不是她太脆弱,實在是她太心疼炎俊哲了。
病房的門開了,陸凡走了進來。
夏初秋抬手輕輕地擦掉眼前的淚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