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炎少呢?”夏初秋向陸凡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在醫生辦公室詢問你的病情。”陸凡站在床前,看著夏初秋,臉上微帶著一絲笑容,“嫂子,我真的不敢置信我還能見到你。”
“別說是你,我自己都不相信。”
夏初秋嘆了一口氣,眼睛有些迷離,突然間像想起了什麼,“羅浩博是不是確定已經死了?”
“我們去了警局,警方已經確定羅浩博死了,死狀很慘,全身被火燒成一具焦炭。”陸凡把打聽到的訊息告訴夏初秋。
夏初秋聽後沉默不語,心裡一陣輕鬆莫名地又夾帶著一絲悵然。
他終於死了,在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以後,終於死了。
一切也終於平靜了,結束了。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出來害人了。
如果有來世,她情願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這個人,她現在所有的不幸全都是他一人所造成的。對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她餘下的只有濃濃的恨意和厭惡。如今隨著他的離去,所有的仇恨都煙消雲散。
“嫂子!”陸凡看著夏初秋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和我談炎少?”夏初秋抬眼看著陸凡。
“你知道了?”陸凡詫異地看著夏初秋。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我只是以為他的眼睛有什麼眼疾,但是我沒有想到他看不見了。”夏初秋吐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道。
她的心裡劇烈的疼痛,疼得無法呼吸。
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是要陪她走過一生一世的人,他身上的疼她寧願她來承受。
如同,她身上的痛他來承受一般。
“嫂子,本來我們不打算告訴你的。”陸凡說道。
“是怕我承受不了是嗎?”夏初秋看著陸凡,“那是我老公,我愛的男人,我的確沒辦法承受,不過越是這個時候我越要冷靜,我不想讓他為我擔心。”
“嫂子,有的時候我真的特別佩服你。”陸凡由衷地說道。
夏初秋笑笑不說話。他不是她,如果他經歷了她經歷的事情,他也會改變。
“你想和我說什麼?”夏初秋向陸凡問道。
“炎少失明是因為腦中的血塊壓迫了神經,醫生給兩個治療方案,一個是保守治療,雖然慢一點但是安全,另一個就是動手術取出腦中的血塊,這個方法快但是危險,醫生也說過一不小心傷及了功能神經會引起偏癱等一些後遺症。”
“炎少一直在喝藥,但是之前因為嫂子的緣故,他心灰意冷心如死灰,一點效果也沒有。今天他對我說,他要動手術。”
陸凡把炎俊哲的情況向著夏初秋簡單地做了一個介紹,說到最後,他嘆了一口氣。
“嫂子,這樣太危險了,我說服不了炎少,我只能請你來勸勸炎少。”
夏初秋一陣沉默。讓炎少重見光明她比任何人都渴望,但是她又不願意炎少去冒一點點的險。
因為她的心臟已經完全承受不了一點點的打擊。
呼了一口氣,夏初秋抬眼看著陸凡,“我會勸說他,他是我的丈夫,我比任何人都渴望他重見光明,但是我是絕對不可以讓他去冒一點點的險。”
陸凡聽夏初秋這麼一說,鬆了一口氣。
炎少最聽夏初秋的話,有夏初秋在,她是不會讓炎少去冒險的。
“嫂子,我問過醫生了,炎少的失明只是暫時的,焦慮過度引發舊傷而引起的,所以你也不要太著急了。”
陸凡怕夏初秋著急,對她一番安慰。
“嗯!”夏初秋輕輕地嗯了一聲,點頭。
她怎麼可能不著急?那個是她的男人,她又怎麼能不急呢?只是她天性比別人冷,能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