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要不然,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早就瘋了。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炎少推門走了進來。
夏初秋的視線落在炎俊哲的臉上。
炎俊哲看起來行動自若,但是你若仔細觀察,你就會發現他走路小心翼翼,每走一步就是在試探,眼睛直直向著某一個地方,眼珠子不會動,空洞,看著讓人心酸。
慢慢地夏初秋臉上浮現一個笑容,她看著炎俊哲在椅子上坐下。
“老公!”夏初秋把手伸給炎少。
炎少伸手去握夏初秋的手,動作有些偏差,第一下落了空,第二次向右偏了一下這才握住夏初秋的手。
夏初秋看了一眼陸凡,陸凡很有眼色地離開病房,把空間留給這一對受盡苦難的可憐人。
“老公,靠近我一些。”夏初秋盯著炎俊哲的眼睛慢慢地說道,“我想摸摸你的臉。”
炎俊哲上身前傾,胳膊支在病床上,臉離夏初秋很近很近。
夏初秋抬手輕輕地摸著炎俊哲的臉上,最後把手落在他的眼睛上,一遍又一遍像羽毛般輕柔揭撫摸著他的眼睛。
淚水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
“你哭了?”炎俊哲的身體猛地一震,伸手一把抓住夏初秋的手,“你全都知道了?”
夏初秋向炎俊哲點頭,一想到他看不見,她又出聲說道:“是,我知道了。”
炎俊哲的臉上有些不好看,“誰告訴你的?是陸凡嗎?”
“我們是夫妻,你認為你能瞞得住我嗎?”夏初秋向炎俊哲反問。
炎俊哲一時語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公,保守治療吧!我現在已經承受不住一絲一毫的打擊了。”夏初秋慢慢地對炎俊哲說道:“我現在所能依靠的只有你,你是我這個世個唯一的親人,倘若你有一絲一毫的傷害,我想我沒辦法再撐下去了。”
“當初你跳下懸崖時,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炎俊哲忽地向夏初秋問道。
“我?!”
“你以為讓我活著就是為我好嗎?你知道這種失去心愛的人生不如死的感覺嗎?心好像被錐子錐過一般。季翰墨說讓我活著是你的遺願,所以我活著,可是沒有你,你認為活著還有意思嗎?”
炎俊哲怕極了那種感覺,一次又一次,他再也無力承擔。
他的心臟沒有那麼強大,經受不起這種強烈的刺激。
“我現在只想看到你,我怕有一天你又會從我的眼前消失,想抓都抓不住。”炎俊哲對著夏初秋緩慢而又堅定地說道。
沒有夏初秋的日子,他一切都毫不在乎,他寧願自己一輩子活在黑暗之中,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夏初秋回來了,他要照顧她看著她,從此,他再也不會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半步。
夏初秋痴痴地看著炎俊哲,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女人,不要阻止我,我不會有事的,我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有事,現在不但你需要我照顧,我們的孩子也需要我來照顧。”
炎俊哲不容拒絕地說道。
夏初秋看著炎俊哲的臉,忽地嘆了一口氣。
這一刻,她知道她無法說服炎俊哲。
“好,既然你決定了,我支援你。”夏初秋一字一頓堅定地說道。
炎俊哲的臉上慢慢地露出一絲笑容來,把夏初秋的手貼在臉上,“我就知道,你會支援我的。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最懂我的人。”
夏初秋輕輕地抿了一下嘴巴,一言不發,眉間緊緊皺在一起。
她雖然同意炎俊哲動手術,但是她的心裡卻是無比的擔心。
下午,傅澤一做完手術就來到夏初秋的病房,炎俊哲也在,坐在病房前,手一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