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也不會再因此而跳動。三年來,我以為我就要忘記子夏了……”莫玦此時握住了季向淺的手依賴地靠在了白子夏的懷抱裡。
“玦兒……”白子夏也是輕輕地喚了自己懷中的人兒一聲,“你們姐妹好好說說話,本王還有公務要處理。”
白子夏和莫玦一直都以平等的“你、我”相稱。
“王爺,儘管去吧……玦兒知道。”莫玦說罷便從他的懷裡起來,坐在了季向淺的身邊。
她的臉蒼白得透明,彷彿隨時都會消失,紅唇暗淡幾乎失去了血色,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如水般清澈的鳳眸緊緊閉著,皺起的眉頭表現著她內心的不安。
“哎……何苦呢?為了一個白子熙值得嗎?他根本不愛你……”莫玦說完這話便覺得手中一陣刺痛,難道她有反應了?好痛啊……
“他把你們的孩子都毫不留情地打掉後問都沒來問過你的情況!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狠心的父親!你為什麼那麼傻?”莫玦繼續憤怒地罵道,手中的刺痛感更加強烈了。
“季向淺,他昨天娶了劉青蓮,你若是還有那麼一些骨氣就給我去想辦法把那礙眼的女人除了!”
季向淺聽得一清二楚,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僵著難以動彈,只能用手錶示不許說白子熙的壞話!
“你都這樣了為什麼還那麼維護他?真為你感到不值。”
季向淺的鳳眸猛地就睜開了,嘴裡唸唸有詞嘟囔著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莫玦見狀連忙安慰,”你別勉強……奚墨說你是急火攻心,身子剛好又騎快馬,多休息幾天便可以下床了。”
季向淺乖順地點點頭,用嘴巴無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別跟我客氣了。”莫玦心疼地莞爾一笑,彷彿是大姐姐般為脆弱的她掖了掖被角。
原來真的都是夢,什麼皇上是父親,月薇媽媽沒有死,白子熙的那句德語和跟白子熙白頭到老都是她的臆想!
全都是假的!
這些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才會出現在夢裡吧?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自己到底在求些什麼呢?
哎……她輕輕地閉上了迷茫的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煩心事,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
另一頭奚府回春堂。
奚墨扎頭在了一堆草藥和醫術中,他也沒想到灼心蠱如此厲害。
“師傅,喝口茶吧……”李歌弋端了一杯溫茶放在了奚墨面前,關心道,“師傅最近怎麼突然忙起來了?”
“你記得灼心蠱嗎?”
“記得,三爺當時給我吃的就是灼心蠱。可是有什麼問題?”
奚墨抬眸望著李歌弋清秀的臉龐,帶著淡淡的笑意,“歌弋,吃了灼心蠱的人活不過一年。”
“啊?師傅……那三爺是怎麼個意思,我歌弋一個小小的大夫,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呀……”李歌弋的小臉立刻白了起來,他可一點不想死。
奚墨凝睇了他一會兒,“你若是還有那無心藥便可以救你一命。”
他突然想起來季向淺以前說過可以用動物的心來代替,他要不要試一試?
還是先問問季向淺的想法比較重要,看她對這東西瞭解多少。
“歌弋這就去拿藥方。”
奚墨點了點頭,思量著這無心藥該如何配製,他現在已經不為醫人而醫人。
是在挑戰作為一個醫者的極限,他想要治好她。不為別的,就為挑戰自己。
夏王府。
“莫玦,最近都按時用藥了嗎?”奚墨一身淺黛色長袍走了進來,臨近初春,他也褪去了厚重的裘衣。
三日裡,季向淺僵硬的身子能夠漸漸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