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猩猩好醜!”
“呵呵,那小娘子請看這邊,這隻長耳公如何?它的毛髮像一匹烏黑的緞子,油亮油亮的。”
“驢的叫聲好難聽啊!”
“哈哈,那麼這隻雪衣娘乖巧伶俐,小娘子一定是喜歡的了。”
“不好,我喜歡縱騎射獵,郊野散心,這鸚鵡可不合適。”
天愛奴一路走去,只是搖頭,李俊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忍不住問道:“不知小娘子喜歡些什麼樣的寵物?”
天愛奴側了頭想想,答道:“它要能平素時候陪在身邊消愁解悶兒,出城遊獵時又能陪伴捕獵,以供驅策的才好。”
李俊舒了口氣道:“這卻容易,小娘子請跟某來”。…;
李俊領著他們快步來到一處狗舍房,介紹道:“小娘子選一隻獵犬如何?此間獵犬,皆是東西各國的名貴犬種,俱都精心調教過的,通人性、識人語,打獵遊玩,最是良伴……”
天愛奴淡淡地道:“我不喜歡狗,從來都不喜歡。”
楊帆想起她那晚對自己說過的往事,家犬都變成了野犬,與狼一起遊弋於村舍,以人為食……,不禁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李俊聲音一窒,心道:“這位客人倒是個不好應付的,只是既進了我家的門,若不叫她滿意而歸,豈不砸了我李某人的招牌。”
李俊想了想,道:“既如此,請小娘子隨某到後進院舍裡去,那裡的寵物,價錢可要更高一檔了。”
楊帆道:“老丈只管選只我家姑娘中意的寵物來,價錢麼,不是問題。”
李俊引著他們進了後院,走到一處牢籠前,向內指道:“小娘子請看,這些猞猁如何?這猞猁尖牙利爪,最能捕獵,不但通人性,賣相也好,是京中貴人們極喜歡的寵物。只是……這猞猁只吃肉,不吃素,平素的花銷……未免大了些。”
天愛奴輕輕搖頭,雖然臉上垂著淡淡的紗帷,可是誰都看得出,她瞧都沒瞧那籠中的猞猁,自打一進後院,她的目光就一直盯著院舍盡頭那幾座最結實的鐵籠。
李俊見她盯著院舍盡頭看,便咳嗽一聲道:“那邊籠中關了兩隻獵豹。這豹子生性兇猛,若是已經成年,便難以去其獸性、調教使用了,所以某這兒的獵豹,全都是從小就捕了送來,進行訓養調教的,故此,輕易也賣不出去。娘子請想,這麼多年餵養,搭上的人工不算,調教師傅的工錢不算,光是它每天要吃十幾斤肉……”
天愛奴擺了擺手,沒有聽他囉嗦,她徑直走過去,目光只輕輕一掃,便相中了那頭漂亮的母豹。李俊道:“小娘子,這隻豹子,價值……”
天愛奴豎起一支纖纖玉指,制止了李俊說話,然後緩緩前指,點向那頭體形修長、花紋妖麗的母豹,說道:“就是它了!”
母豹就像聽懂了她的話似的,恰在此時仰起頭,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一口雪白鋒利的牙齒,發出一聲令整座牢籠震撼的咆哮,然後伸出細長血紅的舌頭,優雅地舔了舔自己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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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代,胡人在大唐經商開店,開的最多的就是珠寶店和酒店。珠寶自不待言,西域珠寶無論是造型款式,還是珠寶成色,都較大唐本地的珠寶出色,而胡人酒家眾多,卻是因為胡人酒家有胡姬。
男人是酒店最大的消費群體,年輕貌美的胡姬侍酒,自然會引得酒客們趨之若鶩。
“摘蓮拋水上,郎意在浮花”,醇酒美人,相得益彰。
漢家女子拋頭露面做酒店侍應的太少,沒有競爭力。因之,胡人酒店越開越大,檔次越來越高,成為達官貴人、鉅商豪賈們最喜歡逗留的所在。
故而長安、洛陽一帶的大酒樓,一般都是胡人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