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入太清宮,各懷心事地吃了晚飯。
天色已晚,雲虛道人給卓菲安排了休息的房間。
弟子帶著她去房間休息。
“你怎麼帶她來了?”雲虛道人慍怒道。
尹星河苦笑道:“你是沒看見她聽說鄭熠的事後那悲痛欲絕的樣子。”
“哦!”雲虛道人摟了一把山羊鬍,帶著些許笑意,“就因為這,你就把她帶來了?”
尹星河抬眸注視著雲虛道人,抬手啜了一口茶,“我看她這麼傷心,我心裡也難受呀,她是卓天泰的獨生女,除了我,她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
“那你這次帶她來,是為了讓她出來散心?”雲虛道人帶著調侃的意味說道。
“這倒不是,我只是想透過事實告訴她,鄭熠沒那麼容易死。”尹星河帶著幾分自通道。
雲虛道人覺得他的話越來越有趣,“你用什麼事實告訴她?”
尹星河直截了當道:“其實不是我用什麼事實,而是師兄用什麼事實。”
雲虛道人眉尖一挑,窘道:“我可沒什麼事實。”
道場和官場不同,在為人城府上,雲虛道人跟尹星河沒法比,很不善於隱藏內心的想法。
“嘿嘿!”尹星河像是看透了所有,笑得得意。
他這個師兄儘管心裡藏不下事,但完全值得信任。
雲虛道人目光開始閃爍,刻意避開了尹星河的注視。
“師兄,你給鄭熠建衣冠冢是假,應該還有其他目的。”尹星河將話慢慢挑明。
論起心機,雲虛道長自嘆不如。
“那你是想多了,鄭熠前來青蒼山問道,與我頗為有緣,我也很欣賞他,這次他遭遇不測,我極為難過。”
雲虛道人說著說著,不由流露出惋惜的神色,甚至還抬起袖子在自己的眼睛上擦了擦。
這惺惺作態,尹星河一看便知是在演戲,他可不是好演員。
“師兄,行啦,你從小就老實憨厚,你有沒有說謊,我一眼就能看得出。”尹星河淡淡說道,心中對鄭熠的生死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雲虛道人尷尬地收起了演技,正色道:“雖然我這次讓你來,的確不是為了建什麼衣冠冢,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鄭熠是真的死了。”
尹星河止不住心中一抽,倒吸一口涼氣,這和他的猜測不一樣,他原以為鄭熠還活著,或者身受重傷,或者躲了起來。
“不可能吧?”尹星河很不確定地說道。
說實在的,他真接受不了鄭熠死亡的這個事實。
他親眼所見,鄭熠在被蹂躪得血肉模糊的情況下又能滿血復活,能打能爆發。
到底他經歷了什麼才能死亡?
:()仙童下凡,啥都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