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曾是我母妃的另一處住所,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本王帶你去見見母妃。」魏屹溫和一笑。
沈姝寧,「……」
她只聽聞過,老西南王一生未娶,魏屹是他與一名神秘女子所生。
那名神秘女子本不想嫁給老西南王,是被困在此處的。
難道,這裡就是老西南王金屋藏嬌之所?
沈姝寧被牽入屋內,好奇的打量屋內陳設。
魏屹終於放開了沈姝寧的手,他從案臺取出一卷畫冊,動作小心且緩慢的在沈姝寧面前陳鋪開來,「月兒你看,這就是本王的母妃,日後也是你的母妃了。」
隨著美人畫像浮現在眼前,沈姝寧平靜的臉上浮現一抹驚訝之色,「母、母親,我母親的畫像為何會在此?」
魏屹的劍眉輕輕一蹙,「月兒真調皮,你這在胡謅什麼?」
沈姝寧瞬間紅了眼眶。
沈重山不允許沈家人提及母親,也銷毀了所有母親的畫像,她即便記得母親的模樣,但隨著年歲增長,母親的樣子逐漸模糊。
可一看見這幅畫像,她就能夠篤定,畫中人一定是自己的母親!
「王爺,我沒有扯謊,這真是我母親!王爺沒發現,我與畫中人十分相似麼?自打我出生,身邊人皆說,我與母親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沈姝寧哽咽著解釋,仔仔細細的端詳著畫像。
魏屹的神情有了微妙的變化,「……」
京城沈家?
他此前並沒有細細查一查沈家呢。
魏屹頓覺頭疼,父王這一輩子都在唸著一個無情女子,還說讓他莫要喜歡上美貌女子,越是美貌的女子,越是會騙人……
沈姝寧追問,「王爺,這畫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敢保證她真是我母親,錯不了的,眼底的淚痣也一模一樣。」
魏屹默不作聲,將畫冊重新卷好放了起來,重新牽著沈姝寧離開,將她送回婚房,隨後就離開了,「月兒好生待著,本王有事在身。」
沈姝寧愈發納悶,滿心滿眼只想知道畫中人的事。
喜婆大驚,「王爺,尚未禮成呢,前院還在等著王爺與王妃與拜堂!」
魏屹的神情有了幾分曲折,「……改日吧。」
喜婆,「……!!!」成婚也能突然改日?!
聞言,沈姝寧鬆了口氣的同時,總覺得魏屹藏了什麼秘密。
檀香肆意,夜色之中混著點點的琉璃光,暗影浮動。
木魚的敲擊聲從廂房傳出。
魏屹推門而入,身上還穿著那件大紅新郎吉服,他靠近了跪坐在蒲團上的和尚。
這和尚緩緩睜開眼來,他生得粗狂,即便一身袈裟也遮掩不住一身煞氣。
曾經叱吒風雲的老西南王,如今卻是甘心委身於方寸之地,當起了出家人。
「父王……兒子有話要問你。」魏屹心情複雜,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父子兩對視上,他又說,「父王,我母妃她人呢?她究竟去了哪裡?你們從未成婚,她就那樣逃了,你為何不將她捉回來?」
母妃是父王搶來的女子。
母妃性情剛烈,寧死不屈,後來有了孩子,她為了孩子就暫時委曲求全。
西南王府的滔天權貴也留不住她,那個孩子也留不住她。
魏屹覺得,父王可恨,但又可憐。
和尚默了默,嘆了口氣,「往事已了,你走吧。」
魏屹就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木魚聲再次敲響時,他在和尚身後道:「父王,我可能……多出了一個妹妹。」
木魚聲戛然而止。
和尚終於開始正視魏屹。
魏屹接著說,「她今年年芳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