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護,養壯了黑暗力量。”意思是抓不到人。
“你別看我,鷹幫是靠老手法打天下,我的手下沒那麼高竿。”或許他該改行賣電腦,省得和她大眼瞪小眼。
黑白兩道各有各的立場,不一定沒有緩衝空間,只要各讓一步不把對方殺了。
“一人計窮,兩人計長,你們‘男人’去動動腦,該用何種方式釣出幕後主使者。”愛逞強嘛,就讓他們去傷腦筋。
“我們?!”兩人異口同聲的一喊,相瞪一眼各自扭開視線。
“法醫室被砸,沉冤未雪的屍體遭盜走,這是你刑大隊長的責任,你想推卸嗎?”
“沒有,我會找出主謀。”
言醉醉側著頭再說:“仇先別笑話別人,人家在你的地盤上開槍是一件丟臉的事,羞恥都來不及了還笑得出來。”
“醉兒,你以為我會放過想傷作的人嗎?”嘲笑變成冷笑。
“很好,你們可以合作了,我去找找著有沒有剩下的樣品。”成功了,設計黑白兩道結成同盟。
“什麼?!”
“和他?!”
合作?!
兩人的表情都呈現扭曲狀況,既想宰了對方又得放下成見——
實在太難了。
第八章
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難道她的專業能力受到考驗,居然會有誤驗的可能?
重新做一份DNA比對,顯微鏡下的放大細胞讓她大受震撼,叫人無法置信的結果,而她寧可是自己錯了。
殘存的精液樣本不應有錯,即使小瓶子碎了一半,標於底部的記號猶存,因此她必須承認自己的專業有了不可抹滅的汙點。
這下子她終於明白有人偷走屍體的用意,也瞭解兇手欲置她於死地的前因後果。
但是,怎會出現幽靈精液,兩年前伏法的人是她判定腦死,眼角膜的摘除是由T大醫生動刀,全程她都陪在一旁,確定人已無生息。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死了的人不可能復生,除非她眼睛瞎了,錯把枯蝶看成枯葉。
誰能給她解答,言醉醉心中的沉重難以道於外人知,遭槍擊斃命的人是誰,幾時被掉了包她想不透。
神似的容貌,吊兒郎當的不在乎,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不因即將到來的死刑有所改變,連勾唇嘲弄的角度都一模一樣。
下回應該建議地檢署別在凌晨行使死刑,夜的詭譎容易影響判斷。
“我的酒精濃度,你還沒測好嗎?”斜倚在門口,神色慵懶的仇琅雙手交疊環於胸前。
酒精濃度是他的諺語,意思是醉意薰人。
言醉醉抬起頭嚴肅的問:“安國華有沒有雙胞胎兄弟?”
“你發現了什麼,怎麼突然提起死了兩年的人?”大步跨進他為她臨時準備的簡陋實驗室,他語氣中的謹慎是前所未有。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快困死在愁城當中。”她的心情非常不好。
“據我所知是有,不過十年前好像因血癌緣故病逝家中。”他向來不會去追問手下的家務事。
“確定嗎?有醫生開出的死亡證書或是人殮儀式,血癌是可以經由骨髓移植面治癒的。”血癌病不是絕症,只要找到符合的骨髓。
“不清楚,他不常提起家裡的事,而且他跟著我的時間並不長。”當初收他的原因是他夠狠,六親不認。
“能找安妹妹來問嗎?我有個疑點需要解答。”避免不了的接觸。
她?“最好不要,一來她很小的時候就到加拿大唸書,二來她對你恨意甚濃,不會吐實。”
記不得她幾歲出國,每年寒暑假似乎都會回國一趟,印象中她是清純的小女孩,愛笑又黏人,直到國華死了才心性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