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剛要翻身下床,胸前傳來劇烈的拍痛,連帶著身體其他部位也跟著痛了起來。
他想起中彈前遭受的背叛,一個女人串聯他幫中某人出賣了他,欺瞞他事實真相地引誘他步向陷耕,清純如她竟也有一顆歹毒的心,他真是小看了。
女人之於他是一件件可以替換的衣服,他從不在女人身上用心,儲存期限不超過三年。
可他為她開了先例……
“咬,恭喜你由鬼門關前凱旋歸來,沒想到你死裡逃生的第一句話是該死,看來是不該救你。”瞧他狼狽的模樣,應該拍照存證。
“是你救了我?”討人厭的傢伙,他最不想欠的人情就是他的。
這人會為此念上十年八年,至死不休地要他記在心上,不可或忘。
沉灑俊朗的男子見他臭著一張臉哈哈大笑。“很遺憾不是我,我的醫術差強人意。”
因為他是內科大夫,專門科目是直腸和面板過敏,幫不了他。
“我以為我死定了。”鬆了一口氣,他面泛陰冷的傲氣。
“我也當你救不活,打算在你墳前負荊請罪。”三更半夜上哪找醫生,一些知名外科醫生是不在夜晚接下棘手病患。
那天的情況相當危急,將他由水中拉起時已無生息,他必須立即施以人工呼吸,舍那寶貴的時間,費了五分鐘才讓他恢復心跳。
普通人遇上槍擊是送往醫院急救,而他的身份特殊不能驚動警方,故不得不把人帶回鷹幫總部,再想辦法和死神搶時間。
石碣運氣好,四處瞎闖地找來正牌“外科”醫生,精良的技術適時挽回瀕臨死亡的生命,雖然她的專長在另一領域。
不過救得回來就好,管他是外科、內科、神經科,一把解剖刀切的都是人肉,差別在於“硬”度問題。
“馮碩字,你來笑話我死不成嗎?”等他死了再來訪罪已經來不及了。
“兄弟,做人厚道些,那夜我可是為你敲遍各大名醫的門,不過人緣不好,請不出敢為你動刀的醫生。”每個人都怕死。
什麼叫醫德,由小事就能看大,昧著良心貪黑錢的人不少,真遇上事,桃、李不同株,各自為政,絕不與黑道扯上一點關係。
連他的啟蒙恩師都說:老了,拿不動手術刀,硬生生地斷了他最後一絲希望。
也許是好人不長命,禍害近千年,據了個不凡的女人來解救他黑暗心靈,叫人好生期待,正與邪的對抗是誰落於下風。
女人喔!有時比魔鬼還可怕。
“那麼是誰救了我?”冷抽了口氣,仇琅按住傷口調整坐姿。
“一個女人。”馮碩字故意端架子不言明,噙著笑意的嘴角純粹是看笑話的心態。
“女人?!”濃眉高攏,仇琅的神情盡是不屑。“她是誰?”
“就一個女人嘛!”瞧他擺明了瞧不起女人,不整整他怎麼過癮。
“別在我面前要幼稚的把戲,石碣呢?”一問他便知。
無趣,仇琅老是一板一眼不通氣。“石碣出去處理一些事,問我比較快。”
“不搞鬼?”他懷疑的冷嗤表示不信任。
“天地良心吶!我幾時唬弄過你,你精得要命。”大聲喊冤的馮碩宇“不小心”拍拍他肩膀,扯痛他胸前的傷口。
“你……”眼一沉,說不出的痛讓他想殺人。“這筆賬先記下。”
“哎呀!我好害怕,黑道大哥要我賣身還債。”馮碩宇一副小生怕怕地雙手護胸,羞如小女人。
動不得氣的仇琅以眼神冷冷瞪他。“裝夠小丑了吧!等我開間牛郎店不忘找你去掛牌。”
“暴殄天物,你不留下來自個使用,看在老朋友份上打你八折。”他勾起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