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會是什麼滋味?”
黃芩道:“別人是什麼滋味與你何干?”
韓若壁又望向威風凜凜的姚蘭芝,撇了撇嘴,自說自話道:“看起來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媳婦,不料卻是隻不折不扣的‘母老虎’。”
母老虎?
他念頭一轉,突然想起,直到出來前,‘玉衡’倪少遊都以為他不願再招惹女人,是由於中意了某隻‘母老虎’的原因。
他看了看黃芩,‘撲哧’一下,禁不住笑出聲來。
黃芩見他不合時宜地發笑,一時雲裡霧裡的不明其意,問道:“笑的什麼?”
韓若壁心道:不管是公,是母,我身邊這隻,若和‘老虎’比較起來,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他嘴上笑道:“沒什麼,我笑自己居然真想學那降虎的武松了。”
黃芩以為他說姚蘭芝,聳了聳肩,道:“你有心就試試看,丟了命,莫怨我沒早提醒你。”
韓若壁心下嘿嘿暗笑,默道:這隻老虎,就算丟了命,遲早我也是要降一降的。
二人又向前面看去,只見適才一番惡鬥的場內,‘威武行’的兄弟們有的忙著整理貨車,有的忙著收拾扎馬釘,有的忙著把射入賊子體內的暗器取出,清潔……一時間都是忙的不可開交。
見沒什麼熱鬧好瞧了,韓若壁又莫名生出些許失望,恨鐵不成鋼一般,道:“這出戏,居然就這樣唱到頭了。如此看來,沙飛虎和他的手下,都是一窩無能之輩。”
話是這麼說,但一回想起剛才姚蘭芝的手段,雖然他表面上還能保持泰然自若,說幾句嘲諷譏笑之語,心底裡也不免有了一絲寒意。他明白,縱是把那些馬賊換成‘北斗會’的弟兄,遇上‘八方風雨’一樣少不得多有死傷。
韓若壁瞄了眼黃芩,無奈地悻悻道:“好吧,沒的可瞧了。早知如此結果,不如依你所言,在前面岔道口就直接轉去白羊鎮,何苦跟了這許久,還削了自己的心氣。”
在目睹此戰之前,任是由他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得出‘威武行’裡會有如此高人,而且還是個女的。
被一個女人削了心氣,韓若壁只覺一陣慪氣。
其實,今日一戰之前,江湖上誰也不知道,繼承了‘八方風雨’姬於安衣缽的,不是他的兒子姬連城,而是他的兒媳姚蘭芝。
見黃芩沒動窩,韓若壁又催他道:“該走了,去白羊鎮。”
可那人仍舊無動於衷,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韓若壁皺起眉頭,望向他。
黃芩恍若不見,只顧沉思。
他的確在想心事。
他的心事是:馮承欽的這趟貨到底是什麼?
對於這一點,他已變得越來越感興趣,甚至比韓若壁還要感興趣了。
他懸韁立於原地,腦中不斷地思考衡量著,是否需要就在此處,光明正大地攔下貨車查個清楚。
實際上,他手裡有這個權力。
刑部的那封密令裡已賦予了黃芩足夠的許可權,可以檢視任何他覺得可疑的貨物。
問題是,他該不該在此時將密令召示出來。
就在韓若壁準備再行催促時,黃芩已調轉馬頭,乾脆道:“走吧。”
看來,他已決定放過‘威武行’的這趟貨,還是依照原來的計劃查案。
至於,他因何做出這個決定,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見黃、韓二人調轉馬頭,原路返回了,‘威武行’立刻有人報告給孫有度知曉。
孫有度沒有發話,而是來到姚蘭芝身前,畢恭畢敬地拱了拱手,道:“少奶奶,之前一直跟著咱們的那兩個小子調頭回去了,您看怎麼辦?”
這是孫有度第一次就押貨事宜,徵詢一個女子的意見,也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