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過去,問道:“方小姐,你真心真意地愛著寶玉嗎?”
“我愛他!”方問菊話才出口,覺得自己的聲調太富挑戰性了。聽著愛人的前妻回憶他以前的種種,她忍不住妒火中燒。
左麗凰笑了。
“那我也不便再說什麼。”方問菊實在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左麗凰只說:“你不用擔心菜娃,畢竟你們有交情在,只要讓地想通父母再婚於她沒有威脅,她就沒事了。寶玉的口才很好。”
方問菊實在不想再聽她提寶玉如何如何,只是點點頭。
左麗凰起身要走,不意瞧見方問菊作勢欲嘔的樣子,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但難以言喻的悲哀情緒還是使她渾身打個冷顫,腳釘在地上不走了。
一你懷孕了?“
方問菊別過臉去,沒有必要回答。
“你可以試試蘇打餅,效果不錯。”
方問菊倦容畢現,表明了想送客,但左麗凰自覺有責任幫她澄清真相。
“你告訴胡先生胡曉俠了嗎?”
方問菊怒道:“我為什麼要告訴胡曉俠?孩子又不是他的。”
“那是誰的?”
方問菊憤怒得全身發抖。“你跑來向我問東問西的是什麼意思?孩子是誰的關你什麼事?”
“我是為你好,真的。”左麗凰感覺出另一個悲劇又要開始,聲音也顫了:“你該不會認為孩子是寶玉的?”
“你給我出去!”方問菊尖叫起來:“你以為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同時有好幾個男人?你憑什麼侮辱我,我要你立刻給我滾!”
“我沒有惡意,……”
“滾!滾出去!”
“不!”左麗凰異常的堅定,一臉決然。
方問菊的氣又湧了上來。她以為她是誰,一個下堂妻憑什麼來向我胡言亂語?來的應該是寶玉才對啊!她接連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吃了就吐,直吐得膽汁和淚水交邊湧出來,一點胃口也無,實在虛得很了,方才罵了幾句,此時唯有拚命調勻呼吸,免得當眾嘔吐出醜。誰人面前丟臉都不打緊,獨不能輸給左麗凰。
“你還想說寶玉怎麼了?”她譏諷的說。
左麗風的聲音輕柔而平靜。“你聽我說,你肚裡的孩子不可能是寶玉的,因為他根本無法使女人懷孕。”
“你胡說!”方問菊本能地自衛。
“你不妨到醫院做個檢查,看孩子多大了。”
方問菊不由自主的戰慄了,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竟冷得像冰。
“我不相信。”
“話說完我自然會走,聽不聽由你。”
“我本來也不知道,直到柔娃要上小學那年,我才恍然大悟,但一切都太遲了,只有將錯就錯。”
“你說寶玉結紮了?”
“沒有,他天生無法使女人受孕。”
此刻,方問菊彷佛遊過冰河到了岸,方才的恐懼消失了,人也精神起來。“你開玩笑麼?柔娃就是最好的證據。”她輕鬆的說。
“柔娃不是他的孩子。”左麗凰嘆息道。
“你……這種話不能亂說的。再說……再說……誰都看得出寶玉和柔娃長得多像。”方問菊突然結結巴巴起來。
左麗凰自嘲的一笑,笑容中滿是悔意和恨意。
“這些話藏在我心裡很久了,看你又將重蹈覆轍我不得不說,請你聽過之後便忘了,然後遠離那個男人。”說到此,左麗凰感覺深埋在心底的痛苦又開始啃?蜈鵅戚潺汝嚏?拿起茶杯握住,彷佛這杯子能賜予她對抗的力量。
往日的思緒一經勾起,左麗凰便不停的說下去:“我跟寶玉的二哥仲節感情很深,當時先父還健在,也非常欣賞仲節的品格和抱負。仲節是韓家三兄弟中最會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