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逐漸變紅,泛著傾略性的兇光,仿若噬人的惡魔,一隻屍鬼被攔腰截斷,一賠鮮血濺在獨孤頭上,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見獨孤的頭髮也從髮根處便為血紅色,某個瞬間,彷彿積蓄了數萬年的殺氣爆發,轟的一聲,一股可怕的氣息從獨孤的身體頭髮而出,向四面席捲。殺氣縱橫,離獨孤最近的幾個屍鬼,尚未近身便被這突然爆發的殺氣擊中,剎那間爆起一片血霧,彷彿被億萬只無形的針穿透了整個軀體一般,死的不能再死了。幸好此時逐月離獨孤有一段距離,否則難免會誤傷到逐月。可即使如此,獨孤這突然爆發出來的殺氣也讓逐月一陣腿軟,渾身不自覺的發抖,彷彿生命隨時會被剝奪一般。這樣的獨孤,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冷厲,這樣的血腥,這樣的殺氣騰騰。
上空,那倆魔族也被這突然的殺氣驚住了,只是短暫的瞬間,只見他們背後已被冷汗打溼。那之前與獨孤交戰的魔族瞳孔放大,眼中滿是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殺了這麼長時間,他應該已經是檣櫓之末了,怎麼可能還能爆發出來這樣的威勢。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留了一手?不可能!一個沒有修道的凡夫俗子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戰力,怎麼可能?他知道,如果是自己獨孤,面對這樣的圍攻,他不會做的比獨孤更好。此時戰場上那一道血色的身影回眸的一個眼神彷彿一道血色的雷霆轟進他的心裡,儘管他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小腿還是不爭氣的顫抖了起來。他舔了舔乾裂的嘴角,顫抖著說出了一個字,一個他用盡全部力氣,拖了很長尾音的字:“魔”
是的,獨孤此時的狀態,更接近於魔,此時的獨孤宛若失去了理智,揮劍之餘無絲毫猶豫,乾淨利落,仿若早已習慣了殺戮,已將這殺戮發展成了一門殘忍的藝術,在蠻龍禁的配合下,血衣獨孤如一陣猩紅的旋風,周圍的屍鬼皆被斬成碎塊。逐月離得較近,若不是他速度快事先離開獨孤附近,恐怕那些屍鬼的下場也是他的下場,幸好它事先察覺到了獨孤的異狀。
小子,你到底怎麼了?鬼附身了?逐月全身汗毛炸立,警備這那道血色的身影。
只見那道血色的身影,在屍群中衝殺,無人能擋,所去之處正是那祭壇所在,逐月小心的跟在後方獨孤清理出來的血路上,生怕獨孤突然殺個回馬槍將他解決了。可是他卻發現獨孤的攻擊越來越犀利,威力越來越大。這已經超出了獨孤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了,可是血衣獨孤沒有絲毫在意,彷彿沒有覺著痛一般。獨孤的身體,全身的肌肉不停的扭動,如地龍翻身,如大江般的轟鳴聲只因那青筋般的血管中高速流淌的血液。啪,血衣獨孤一劍斬出,敵人應聲而到,可是獨孤的身體已經到達了奔潰的邊緣。獨孤的身體沒有到達能夠承受蠻龍禁全部力量的程度,平時還可以抑制力量的爆發,可是此時,血衣獨孤全然不顧及身體的承受能力,執行蠻龍禁,獨孤的身體當然會受到傷害,此時獨孤的血管已經開始爆開,可是他卻仿若不知疼痛一般,繼續揮灑著力量。終於握劍的手臂血肉裂開,隱約間可以看到沾著肉絲的白骨。很難想象那是怎樣的痛楚。
第三十章 祭壇
獨孤仗劍獨行,半刻鐘不到邊到達了祭臺邊緣,周圍的屍鬼們早已被嚇怕了,紛紛退讓開。雖然他們沒有完全的神智,但是本能的恐懼還是在的,眼前的男人比起他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