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難看。兩隻小眼睛滴溜溜亂轉。
“接著講!”寒芳命令兩個奴隸。
“不僅不給我們看病。還不讓我們吃飽,穿暖。吃的都是發了餿的剩飯,穿的……”
管事和工頭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白得像一張白紙,額頭已經出了冷汗。
事到這會兒寒芳已經明白。可惡的丹場管事孫和私吞了給奴隸的冬衣,剋扣了給奴隸的伙食,挪用了蓋房子用的撥款,奴隸病了,不管不問,任其自生自滅。最可惡的是他們還經常以辱罵和鞭打奴隸來洩恨,取樂。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想起剛才囂張可惡的工頭,寒芳只想把管事孫和的腦袋扭下來當球踢。有心懲治這群沒有一點良心的人渣,又一想自己只是臨時代勞,越俎代庖總是不妥,只好作罷。
寒芳強壓著怒火,思索了一陣,對立在一邊神色慌張的工頭說:“統計一下工棚內生病的人數,按人頭照方抓藥。”
兩個奴隸感激萬分,熱淚盈眶,忙膝行幾步恭敬地說:“謝主人。不過還有一些像我們這樣的奴隸,還在做工!”
“一起統計了!”寒芳轉而對大夫,笑眯眯地說,“還得麻煩您!”
兩個奴隸感激涕零,連連叩頭。
大夫的表情比哭還難看。他本就不太情願給奴隸看病,可是又不敢違抗寒芳的命令。
進去片刻大夫急急跑出來,慌慌張張地道:“趕快把這些人全部隔離開——這症狀像是疫病!”
寒芳心裡暗罵:你剛才不是還說沒有病嗎?巴家養的庸醫,為這些奴隸治病也是敷衍了事!
雖然把有症狀的人迅速隔離開,但是疫病還是蔓延開來。
丹場管事孫和急惶惶來報說:“現在染上疫病的奴隸,已經有上百人。我們是否按以前的慣例直接把他們填埋了?”
“埋了?活埋?”寒芳厲聲反問道:“他們是人,是上百條人命。——集中大夫抓緊時間救治。”
丹場管事被狠狠訓斥了一頓,撞了一鼻子灰,匆匆離去。
疫病來勢洶洶。短短的一天內丹場就又有上百人染上疫病。接著,不僅僅是奴隸,連一些工人也染上了病,工人回到家中又把病傳給了家人。患病的很快達到上千人之多。
屋外北風呼嘯。寒芳在和管事、大夫商討對付疫病的辦法。
“疫病的症狀是腹痛難忍、吐瀉不止。且病人的輕微症狀通常會拖很長時間才會加重病情。”大夫聯合會診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寒芳聽後,思索著問:“也就是說,這個病潛伏期很長了?前期症狀很輕微,不明顯?”
“是!”大夫恭敬地回答。
一旁的丹場管事孫和試探著問:“把他們送到山上無人區封鎖了,防止蔓延?”
寒芳目光一閃一閃,緩緩說:“封鎖不是解決根本的辦法。要找到醫治的辦法才是根本。”想起那年自己經歷的那場瘟疫,方圓多少裡生命幾乎絕跡,就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直冒寒氣。
幾個工場管事相互對望一眼,低下頭沒有說話。
寒芳略一沉思說道:“先把丹場封鎖起來,然後把病人集中起來,集中到一個無人區一起救治,凡是在疫區外發現同樣的病人立刻送到集中區進行救治,防止擴大蔓延。”轉而問幾個大夫,“發現是什麼病因沒有?如何救治?”
幾個大夫面面相覷,一籌莫展。
難道又要有一場人類的浩劫擺在眼前?在這醫學落後的年代,一旦爆發瘟疫,後果不堪設想!寒芳抑制住心裡的驚慌,仰臉吩咐道:“嬴義,讓郡守大人張貼告示,遍尋名醫醫治疫病,越快越好。”
已是深夜。管事和大夫一個個退下。
寒芳站起身推開窗戶,讓寒風吹進來消除一下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