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我太相信呂不韋。讓你到了如此境地。”嬴政不停地自責著。
寒芳走過去,挨邊坐下,“別自責了,想想該如何救成蟜才是。”
嬴政心中一凜,點頭說道:“你說的是,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如今我才明白為何太后和呂不韋執意要成蟜去平亂,原來目的在此。如果成蟜有個好歹,我不會放過呂不韋!”他的目光中透出陰冷的寒光。
這目光簡直冷得可怕,寒芳看得一陣心寒。
嬴政突然又抱住了腦袋,痛苦地說:“救?如何救?調動軍隊的虎符在太后手裡,我又沒有親政。”
寒芳低頭思索了一陣,說道:“你是大王,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王權。你說的話就是旨,別人就該聽從。你好好想想,應該有辦法。”
嬴政目光一閃,用手按著額頭仰臉想了片刻,一拍腦門道:“你說的對,我們這次就來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寒芳明亮的目光望著嬴政,嘴角泛起淺淺的笑顏,她一點也不擔心嬴政,她知道他一定會有辦法,她現在只是擔心成蟜。成蟜,你不要謀反!嬴政已經知道你的處境,就要去救你,你再忍耐一下!再等一等。成蟜,我一定要改變歷史!不要你死去!
已是深夜,嬴政還沒有睡,坐在燈下研究著地圖寫寫畫畫。
寒芳也毫無睡意,坐在一邊守著嬴政。她想起成蟜心急如焚,不是滋味。
嬴政仰臉思索一陣,在竹簡上寫一陣。
最後,寒芳看見嬴政在竹簡上寫下了幾個名字:桓齮、蒙武、李斯。她笑了,她知道他已經胸有成竹。
嬴政寫著字型貼地說:“芳,你睡吧,我要好好謀劃一下明日早朝。”
寒芳輕輕說:“我不困,我在這裡陪著你。”
嬴政手裡的筆停在空中,放下毛筆,轉過臉,柔聲商量:“芳!明日早朝,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為什麼?”寒芳詫異地問。
嬴政陰冷的目光一閃一閃,“明天,將是我和呂不韋第一次正面交鋒。我一定要嬴!”繼而又柔和地望著她,“有你在身邊,我心裡踏實。”
“好,我陪你一起去,就站在你身邊。”寒芳點點頭。
“嗯!”嬴政拉起寒芳的手,柔聲道,“芳!你真好!”
寒芳低下頭看著竹簡上蒼勁有力的大字,心中充滿了希望。
早朝。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高高的龍鳳台下面,跪伏著滿朝文武大臣。
兩邊站立的虎賁軍像一尊尊銅鑄的神像,按劍挺立。偌大的殿內莊嚴肅穆、鴉雀無聲。
寒芳站在嬴政的身後,當眾臣震耳欲聾三呼萬歲的時候,她有了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原來望著眾生臣服於腳下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難怪古往今來,這個寶座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地方,為了它不惜殺父弒君,兄弟相殘。或許對權力的慾望就像毒品,一旦染上就無法戒掉。寒芳想著忍不住望了呂不韋一眼。
恰巧呂不韋也發現了她,二人對視,寒芳從容地一笑,呂不韋卻是一愣微微蹙起了眉頭,隨即表情又恢復了平靜。
早朝依舊像以前一樣,呂不韋奏報各類事宜,由嬴政批准。
就連呂不韋也覺察出來嬴政今天很反常,只要是他奏報的事情,嬴政一律問也不問直接批准,以往通常還會象徵性詢問兩句,今天就只是兩個字:准奏。
呂不韋又狐疑地看了寒芳一眼,寒芳目光垂視,不露任何聲色。
寒芳知道嬴政是迫不及待地等著眾位大臣的事奏完,然後要行使自己的計劃。好戲在後面。
果然,當眾位大臣奏事完畢。司禮侍中剛喊:“有事稟奏,無事退朝”之際,嬴政輕喝一聲:“且慢!”
眾大臣都不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