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下令徹查此事,並認定一名上尉應該為此事負責。但由於那名上尉已經陣亡。麥克唐納認為邁爾滿口胡言,他只不過是企圖把罪名推在死人身上。
定論事實上已經在麥克唐納中校以及加拿大戰爭罪部門的成員心中形成。接下來的事就是要公開、正式地審判邁爾。英國司法部長向加拿大提供了起訴邁爾的皇室委任狀,可是加拿大政府卻一直為是否應該審判黨衛軍將軍而爭論不休。就這樣一直拖到8月份,媒體開始出面向政府施加壓力。加拿大政府終於同意公開審判邁爾。邁爾被送到了倫敦區的戰俘營,準備於秋天正式開庭。
一天上午,在每日例行的戰俘自由活動中,溫舍湊到了邁爾身邊。加拿大皇家溫尼伯步槍團的亞瑟·拉塞爾少校寸步不離地跟著邁爾。事實上,當邁爾的審訊程式正式進入啟動階段時,這位少校就成為了邁爾的專屬“保姆”。此時他正懷有敵意地看著突然間冒出來的溫舍。
溫舍瞥了這個留著小鬍子,和邁爾一樣個頭矮小的傢伙一眼。自顧自地和邁爾聊起了天。
“他們準備審判你。”這句話連溫舍都不知道是疑問句還是陳述句。
“是啊。青年師活著的軍銜最高的指揮官是我。我就應該為很多事負責。”邁爾的語氣聽不出是戲謔還是諷刺。
“多少人?”
“27個。一開始是18個,後來加拿大人又在廢墟里挖出了9個。”
“他們怎麼不說是被盟軍的炮彈炸死的。”溫舍冷哼了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反正他們是敗軍之將,盟軍可以隨意安上各種罪名,變著法子折騰他們。
“只可惜我們戰敗了。”邁爾長嘆一聲,似是心有不甘。一旁的拉塞爾少校又瞪了溫舍一眼。
“上個月奧托·約翰來找我。”溫舍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沒想到那該死的傢伙居然早就為英國人服務了!”
“他也和我談過話。”邁爾說道,“當年元首還盛讚過他,誰知居然是個叛徒!”
“雙面間諜。”溫舍給奧托·約翰的身份下了定義。他曾經是帝國優秀的諜報人員,卻被英國人收買了。當溫舍看到他可恥的笑臉時,差點用拳頭招呼他。
“那是誰?”邁爾停了下來,指向自己的兩點鐘方向。
“我的上帝!”溫舍把手放在了額前,8月的豔陽都沒能讓他如此汗如雨下,“她怎麼又來了!”
“她是誰?”邁爾突然來了興趣,他露出了促狹的笑容,眼睛看向站在鐵絲網外面向溫舍招手的棕發女郎。“你小子在這兒都不閒著?”
“她是英國記者。”溫舍解釋道,“曾經採訪過我。”
“看來她對你印象不錯!”
“鬼知道。不過她確實不似一般的英國政客那樣對我們大肆批判。我看了她寫的報道,還算中立和客觀。”
“那更說明她喜歡你了。”邁爾下了結論。溫舍無奈地搖了搖頭。
溫迪·赫莉小姐自從春天採訪過溫舍之後,似乎對他很是上心。按理說報道也寫了,稿費也拿了。這兩個人應該再也沒有關聯了才對。但是赫莉小姐在六月初又跑到了戰俘營裡,橫眉怒目地對著溫舍譴責了一番蘇聯人在柏林的野獸行徑。溫舍聽到這些訊息之後,整個心都在顫抖。他被深深的自責籠罩著,他認為是因為自己沒能盡到軍人的義務,才導致無數平民慘遭毒手。赫莉發現了溫舍的異樣,以為溫舍擔心自己的家人,反而安慰了他很久。她離開後,溫舍開始懷疑起赫莉的身份。就算她是英國主流報刊的記者,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進入戰俘營。她一定隱藏著更深的背景。之後,赫莉再沒來找過他。可今天她居然出現在了這裡,她難道是一路跟著他來到倫敦的?
“那位小姐在叫你。”邁爾笑道。
溫舍決定裝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