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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些年獨自生活,異國打拼,l市有種種理由讓她不願回來,對馮遲八年不見天日的單戀;與危安荒唐卻又無法相忘的春風一夜,驕傲如她,怎會把自己置於這樣的境地,她該有大好前程,年華似錦,活的朝霞如火。
絕不是現在這般,進退維谷。
可偏偏;偏偏這樣一句“歡迎回家”,徹底撥動了心底的弦;錚錚作響,餘音不消。唐意濃的心像坐過山車一樣,九曲十環,天上人間。
她聲音虛,“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和你不是很熟。”
手臂倏地收緊,危安幾乎咬上了她的耳朵,“我不管,我就要賴著你。”
唐意濃的手搭在他的手臂,指間冰涼一點溫度也沒有。危安一把握住,滾燙燙的手心傳著熱,唐意濃被他推的直往牆壁上撞,這下好了,後面是牆,前面是紋絲不動的男人,逃都沒地方鑽。
“不熟?我可以幫你溫故知新。”危安抱著她笑言,“你在我身下早就熟透了。”
唐意濃很想義正言辭的罵一句“呸!”,無奈話一出口,軟綿綿的“呸……”了聲,真丟人。
危安眉開眼笑,抓著她的手往自己嘴裡送,含著手指又溼又熱,一見面就做這麼色/情的動作,唐意濃用力把手抽回,“危安!我不喜歡你這樣。”
“好好好,我不和別的女人擁抱就是了。”他說的誠意滿滿,“你不喜歡的事,我再也不做。”
唐意濃瞪圓了眼,說的好像是她在吃醋似的。推開他,捋了捋頭髮,清著嗓子道:“我這次回來沒有別的意思,是為了周嫣的婚禮,你不要多想。”
危安抿了抿唇,失望的表情盡覽無疑,不要多想?這幾年若是不“多想”,怎麼活?
截住她的去路,“你現在住哪兒,我送你。”
“你現在走的開?”唐意濃指了指裡面,“展覽會還沒完,你現在離席不合適,先回去吧,有空我再聯絡你。”
想想也是,陶明非和周嫣的婚宴,她肯定會來。危安也不阻攔,看她雲淡風輕的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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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還是這個好?珍珠的會比較正式,可是和我的禮服好像不太配,鑽石的很閃,但會不會太搶鏡啊?”
陶明非始終微笑不語,滿目柔情的看著左右為難的女人,婚紗店內燈光明亮,亮不過他眼裡的款款愛意。
周嫣不滿他的反應,別彆嘴,看著一手一隻的漂亮首飾糾結萬分。
“鑽石太大,會搶了你婚紗的風頭。把你頭上的鑲鑽皇冠換成珍珠的頭夾,這樣就和珍珠項鍊相得益彰了,你的婚紗是全手工蕾絲,顏色偏米白,適合珍珠,會讓整個人看起來更端莊大氣。”
這聲音落落有致,又嬌又脆。周嫣從梳妝檯的鏡面裡看到來人,推開門怡然而至。近了,她眼底眉梢全是微笑。
“嫣姐姐,新婚快樂。”
唐意濃兩手搭上週嫣的肩,蹭在耳邊輕而又輕。鏡子裡是兩張好看的臉,一個隱隱含了淚,一個也動了容。
“意濃。”周嫣顫著叫她的名字,回頭一瞬,眼淚都下來了。
“哇,你一看到我就哭,我很傷心的好不好。”唐意濃故作深思,“才幾年而已,我難看到讓你一見就哭的程度了?”
周嫣破涕為笑,拍了拍她的胳膊,“這麼皮!”
唐意濃摟了摟她,“嫣姐姐,你要嫁人了,真為你開心。再遠再難,我也一定要如期而至,不親眼見證你的幸福,走到哪兒我都不會寬心。”
周嫣沒忍住,差點又哭了出來。陶明非見狀,上去環住妻子,笑著打招呼,“嗨,好久不見。”
唐意濃似笑非笑,歪著頭不答不應,盯著他別有深意。半晌才有所反應,漫不經心的“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