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是被你得逞了。”
陶明非聞言一笑,拱手道:“承認。”
“我要是不讓,你又能舀我怎樣?”
唐意濃眼神挑釁,傲嬌的模樣一如當年。陶明非深受其迫害,自然不會再往槍口上撞。低下頭一笑,“不讓,就只能慢慢追了。”
他轉眸,別有深意,“喜歡的女孩要慢慢追,對吧?”
唐意濃一聽就不鎮定了,目光上躥下跳的失了氣場。那年青春張揚,幽靜的前坪,她怒氣衝衝找危安對質,責怪危歡糾纏馮遲。危安費盡心力蘀妹妹開解,說了危家難以啟齒的過去。最後的最後,他握著她被咬傷的手,輕抹上藥,酣醉輕言:“彆著急,喜歡的女孩,要慢慢追。”
現在回想,唐意濃才猛然發現,這麼多年不明不白、突闖心底的陣陣騷動,似乎叫做動心。
“好了好了,我們待會一起吃飯。”周嫣適時解圍,攔在丈夫和唐意濃之間,對陶明非使眼色,笑意莞莞的說:“意濃,你能來我真高興,這次就不走了吧?”
“要走的。國外的錢好掙,鈔票數的手抽筋。”
周嫣面色憂傷,陶明非神情複雜,好想質問一句,你一個已婚婦女,還想往哪兒奔呢?同時為自家boss捉急,有老婆的男人還要獨守空房,這既看不到也吃不著的日子,危安是怎麼捱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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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嫣大婚,婚禮的所有都有專業人士傾心打造,大到宴會佈置,小到珠花首飾,甚至喜帖喜糖,事事鉅細,無一遺漏。淡定的女管家在婚期臨近的第三天,也開始猴急猴急的不安分了。唐意濃實在不能理解她的憂心忡忡,為此不屑一顧。
“等你結婚時就知道了。”
周嫣每一次都用這句話作為解釋,也只在此時,唐意濃才會微微措楞。
結婚?
還是先把婚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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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八,豔陽高照。
薄霧散去,陽光“唰”的一下傾瀉大地。在這樣的好天氣裡,陶明非迎娶美嬌娘。他一身正裝禮服,左邊彆著一隻胸花。在l市最大的教堂門口,注目周嫣,從樓梯上緩緩而上,風撫紗衣,新娘的溫柔深情就這麼襲進陶明非的眼底眉梢。
唐意濃坐在第二排,靜靜的看著儀式的舉行。周嫣從始至終眉眼含笑,漂亮的像是一汪春水微漾。
司儀問陶明非是否願意娶周嫣為妻。他按捺不住,直呼願意。賓客陣陣善意的笑聲,新娘子羞紅了臉龐。
“我這一生,無論功成名就,或是名祿失意,無論體魄健康,或是疾病苦難。小嫣,我都會第一時間、第一個擋在你身前,護你疼你愛你,人生顛簸流離,又或者安然靜好,請你、求你,一定一定要跟我在一起。”
陶明非溫情款款,捧著周嫣的臉龐吻了上去。現場反倒靜默無聲,悠揚音樂餘聲繞樑。唐意濃端坐著動也不動。直到有人碰她的手臂,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用手背拭淚,不滿的扭頭。
危安的眉擰的比她更深,看她眼角殘留的淚痕,卻突地笑起來,“哭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以為你不會感動。”危安一直坐在後面,觀察了唐意濃足足一小時,這女人面無表情的看不出情緒波動,真像一個冷血動物。
唐意濃冷哼,“你不出現,我想我會更加感動。”
危安不惱,與她並排而坐,“陶明非和我相識十多年,雖然名義上我是他老闆,但我們還真沒有上下級的界限。他是一個能者,我欣賞並且惜重。明非玩心重,所以一直不願意接手家族生意,屈才在我這兒就職,這麼多年,我看他在女人堆裡左右逢源、逢場作戲。那時周嫣才十□歲。”
危安頓了頓,唐意濃果然好奇的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