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同情。她看著花俊軒這彆扭勁,無奈之下,只好對嬈哲說:“嬈哲,麻煩你能不能看著他點,我要和花霽到外面說幾句話。”
嬈哲知道林芊芊要和花霽談什麼,這恰恰也是她所關心的問題。然而,嬈哲也擔心花俊軒獨自一人,會再找別的方法尋死,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也只得點頭答應。
“來吧,花花。”林芊芊說,對花霽擺了擺手,又換上了那副古靈精怪的嘴臉,“咱們倆談談。”
花霽和林芊芊走到客廳外的陽臺,他一直沉默無言,既然在情急下口無遮攔的說錯了話,那麼該來的註定逃不掉。林芊芊在陽臺上靠著欄杆而立,扭頭看花霽,率先開口:“其實我一直不想多問的,但今天既然出了這麼多事,就只好聽聽你的故事了。”
“一直不想多問?”花霽輕輕的反問林芊芊,並不是靠在陽臺,而是雙手扶著欄杆,面對陽臺外的景色。
“我早說過,覺得你是個特殊的奴隸。以前覺得你們王府的事和我無關,剛才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問,現在,”林芊芊說到這裡,歪著頭笑,仍是那淡淡的調皮樣子,“現在我們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是一條繩兒上的螞蚱了,又有了空閒時間,所以這時候,我覺得恰好能讓你把事情解釋清楚。”
花霽看著林芊芊,與她那又是調皮、又是好奇、卻又有點憂傷的眼眸相對。他垂下眼,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卻並不立刻說話。
“怎麼,不想說,還是在想謊話?”林芊芊問,笑盈盈,“喂,我們現在是生死之交,可不許你說謊蒙人啊。”
“不,我不會說謊。”花霽說,依舊垂著眼,但沒了笑容,“我只是,在想該怎麼說。”
“那就從頭說起唄,我們有很充裕的時間。”林芊芊說,依舊帶著笑。她暗暗對自己說,不管怎麼樣,不管花霽說什麼,一定要保持這份微笑,決不要黯然神傷。
一陣靜默,花霽抬起頭,眺望著陽臺外,初冬的蕭瑟。靜默了很久以後,他才徐徐開了口:
“我的母親,是X學院的學生,聽說她美貌非凡,為了看她一眼的人,幾乎都擠破了學校的門檻。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是強搶吧,我母親成為尊瑞王的妾——你知道,在王室,一妻一妾很正常。隨後,母親生下了我,大概在我一歲多的時候,她跟著一個畫傢俬奔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帶我,也許是那畫家不願意,也許是半夜帶著孩子跑很不方便,總之,她在某個半夜,席捲了尊瑞王的錢還有很多王府的寶物,就要和那畫傢俬奔走了。
“誰知道就在她快離開王府的時候,在側門,被尊瑞王的妻子,大少爺和三少爺的母親阻擋了去路。接下來的事誰也說不清,但總之,第二天人們發現了尊瑞王妃的屍體,被匕首捅了好幾刀而死去。而我母親,就此杳無音訊,也許跑了,也許,半路死了——誰也不知道。”
花霽說到這裡,低下頭,一陣沉默。有過了一陣子,繼而說:
“於是,我成為了王府的奴隸。從小,尊瑞王就告訴我自己的身世:我,是一個罪孽女人的孽子,我做奴隸,捱打,捱餓,受苦受累,都是為了償還這個女人的背叛。他讓我做奴隸,讓我管花俊軒和花俊逸叫少爺,但卻讓他們管我叫二弟和二哥。用這樣的稱呼,時時刻刻提醒著我是誰,也時時刻刻告訴我,不論我是誰,我也只得做奴隸……你可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明知自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而這個家卻偏偏不認你。
“每年尊瑞王妃的忌日——也就是下週三吧——那天,不論風雪,我都要被帶到王妃的墳前,受鞭刑或杖刑,也或者其他別的什麼,用我的血,在墳前祭奠王妃的冤魂。我記得小時候,我在墳前捱打,尊瑞王就顯得很解恨,打我越狠他越開心;但這兩年,也許是他年紀大了,也許是他終於預設了我,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