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地道,“他只是在數日前託人帶信給我們,叫我們來此救人!”
“數日前?他託人帶信給你們?”越冰瑩越發不明所以。
“嗯,帶信的那個人,還當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鬼韻狂生’裴羲何裴公子!”雲中志道。
“裴大哥?”越冰瑩的眼睛都瞪圓了,“他、他人呢?”
“裴公子說還有要事在身,就沒有來!”雲中志道。
越冰瑩卻終於聰明瞭一回,發覺他言語之中似乎另有隱情,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道:“他到底做什麼去了?”
雲中志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越姑娘,不是我要瞞你,是謝公子一再叮囑,要我們把這些事先瞞著夫人,務必護送你與夫人平安到達‘悅和山莊’!他說你到了‘悅和山莊’,另有要事在身,所以萬不可半路折回,否則就是、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這是他的原話,你可不要怪我說話不中聽!”
“那麼他呢?”越冰瑩洩氣地問道:果然,這才是謝輕塵的一貫作風,在他眼裡,自己一直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
“他說有信給你,叫你自己去看!”
有信?越冰瑩終於憶起昨夜他在自己耳邊那些神秘的囑咐,確實提到過信紙的!
另一邊,蕭千羽在忙著追問清禪大師,究竟被何人擄去,又被何人所救。
清禪大師告訴她,擄他們的都是黑衣黑巾的神秘蒙面人,但過程卻各有不同:有人是被人下了迷藥,莫名其妙一覺醒來已是鐐銬加身,被鎖在陰暗的地牢裡;有人則是落單的時候被人圍攻,突然之間就天旋地轉,暈倒在地不省人事;也有人是跟人家對面交鋒,對方武功卓絕一擊必中,於是要麼被一指封了要穴,要麼被一刀架在頸中,接著就被蒙上眼睛堵上嘴巴綁走。
雖是同一座地牢,卻分成許多小間,每個人都被單獨關押起來,不僅鐐銬加身,而且飯菜裡也被下了藥,真力被禁錮,以致手足無力,對方又看守嚴密,當真是插翅難逃!
今日快要凌晨時,有人突然殺掉守衛,逐一開啟牢門與鐐銬,放他們出來。救人者心思縝密,把時間選在凌晨早飯之前,眾人雖然肚子餓些,可是那禁錮真力的藥力卻也正是最弱的時候。那人一一叮囑他們不要出聲,忍耐片刻,等到換崗的守衛到來,他身手利索地解決了換崗的守衛,這才帶大家逃出地牢。這樣就免得換崗的守衛發現此間事變,將訊息洩露出去,否則眾人哪裡能一直跑了半日才被敵人追到?
外面是一片處處機關的神秘山谷,那人一直帶著大家跑到安全的地方,這才指明方向,叫大家趕往“悅和山莊”避難,並告訴他們路上會有人前來接應救援!
至於救他們出來的那人,清禪大師搖搖頭道:“那位謝公子性情甚是古怪,我們感激地叫他一聲少俠,豈料他竟滿臉鄙夷地冷笑道:‘諸位最好不要如此稱呼謝某,一來受之有愧,二來怕諸位將來後悔不迭!’”
蕭千羽自然也覺十分訝異:“大師,他跟你們說了他叫什麼名字麼?”
“他不愛說話,並不曾自報家門,我們是聽‘梅嶺五絕’稱他謝公子,才曉得他姓謝的。不過聽鄭廣說,去年中秋之夜,此人在‘青衣門’總舵大顯身手,擒獲‘薛家堡’薛銳騏的高手就是他!”
正好越冰瑩過來問四煞究竟如何到得此處,國色天香便告訴越冰瑩,他們是去年冬天聽說那個疑似“葬天雷”造就的大坑,於是便去看個究竟。不料就在大坑邊上,被一夥黑衣黑巾的蒙面人所擒。四人被蒙上眼睛堵上嘴巴,運到那處秘密地牢關押起來,後來才陸續有其他人亦被關進來,直至今早才被謝輕塵解救出來。
“你們沒有問他怎麼知道你們被關押在那裡麼?”蕭千羽問道。
“問了,可是他叫大家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