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驚動敵人。”玉樹臨風洩氣地道,“越家妹子知道的,他一向不屑於搭理我們!”
“那麼,他把你們送出谷以後呢?”越冰瑩忙問道。
“他送給我們一大包月餅當早飯,然後就不知去向了。”清禪大師想了一想,又搖頭嘆道,“難得他年紀輕輕就武功卓絕,尤其輕功更是獨步天下的造詣!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雖然雲中志說謝輕塵一再叮囑叫瞞著夫人,可夫人眼明耳亮的,哪裡是那麼好瞞得住的?
她雖不曾下馬車來探問什麼,可越冰瑩一坐到她身旁,就被她一把拉住了手問道:“瑩兒,你們在下面說的事情都與他有關,是麼?”
越冰瑩呆了一呆,竟不知如何回答她。
“瑩兒,不要瞞著娘!”夫人握緊了她的手,“你一早就知道他本來叫謝輕塵的,對不對?”
越冰瑩瞠目結舌,愣怔當場!
“瑩兒,那些老人是被何人關起來的?救他們的就是他,對麼?這些援兵也是他叫來的,對不?”
越冰瑩算是知道謝輕塵為何那麼聰明瞭!
“瑩兒,他現在在哪裡?會不會有危險?”
越冰瑩總算結結巴巴回答了一句:“娘,我、我也不知道!”
她以前是叫她夫人的,可是拜堂成親之後,為掩人耳目就改口叫娘了,雖然不知道現在還合不合適,但一下子卻竟然改不過口來。
夫人閉上眼睛,淚盈於睫,喃喃地道:“該來的,總是要來!”
“娘,你在說什麼?”越冰瑩看出她的擔憂,不由握住了她的手。
夫人睜開眼睛,輕輕拭去淚痕,終於又問道:“瑩兒,你從前就認識他,對麼?在他還是謝輕塵的時候!”
越冰瑩點點頭,心頭五味雜陳。
“瑩兒,你是何時認識他的?他從前,都做過些什麼?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娘,好不?”夫人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神雖然溫柔,卻同謝輕塵一樣明亮敏銳,叫人來不得半點欺瞞。
越冰瑩講得雖然不是十分細緻,卻也沒有一點隱瞞,一直跟她講到謝輕塵在半山亭飲下“極樂散”那裡。等講完的時候,已是第二日中午了。講到最後,兩人竟忍不住相擁而泣。
“娘,對不起,是我害了他!”越冰瑩抽噎道。
“傻孩子,怎麼能怪你?!”夫人替她拭去面上的淚痕,柔聲勸慰道,“百合那姑娘雖然不在了,可是塵兒能有你一路相伴,也是他的福氣!”
越冰瑩不覺一臉黯然。
夫人明白她的心意,輕輕將她拉進懷裡,柔聲道:“傻孩子,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和他已然拜過天地,是名正言順的結髮夫妻了呢!”
越冰瑩紅了臉,低下頭去:天地是拜過了,可這門親事當真作數麼?
“娘可等著早日抱孫子呢!”夫人看到她嬌羞的模樣,只當又在思念他了,於是忍不住笑了。
“娘,不是你想的那樣!”越冰瑩嘆一口氣,終於道,“我們當初只是為了替他治病,因此才偷樑換柱,假意成婚的!”
看到夫人一臉疑惑,越冰瑩只好又跟她講到他被人下毒的事。
夫人沉默地聽完,終於道:“瑩兒,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下毒害他?如今他解了毒,因此才能想起從前?”
越冰瑩點了點頭。
夫人蹙眉靜默良久,終於喃喃地道:“莫非、莫非是他?!”
“娘,你說的,是、是誰?”越冰瑩結結巴巴地問道,那個答案她也終於猜到了,可是卻不敢想下去。倘若下毒害他的是那個人,那麼他此時的處境,豈非危險之極?
“我說的是龍傲!”夫人卻一口道出了他的名字!
“娘!”越冰瑩一把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