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想辦法交到韋學文手上,密碼是她當初和韋學文結婚登記時的日期,只有親近的幾個人知道。
邱志暉也大約知道這個日期,又打電話到天津家裡讓會計出身的父親查了查當年的家庭財務本,查到送份子錢的日期,算算,基本上*不離十,然後果然就開啟了。
這音訊檔案是一段電話錄音。裡面是兩個男人的對話,一個是李銳江,另外一個普通話不太流利的叫“雄哥”。錄音大概有十多分鐘,大多數都是些廢話,只有兩句話讓邱志暉感覺不對:一句是雄哥說的“那包美元裡總共有160張是髒錢,你注意,不能完全分散,也不能放一起,最好是分成兩三塊,不然對方會起疑心,小心你去了北京就回不來!”另外一句是李銳江說的“我在金利的帳戶上個月爆倉了,你再放50萬給我,何先生春節前答應了的”。
這兩句話都牽涉到錢,而且明顯有問題。
沈晶讓邱志暉設法把這段錄音交給韋學文,而不是讓林菱轉交,原因很簡單:2001年離婚後,她就很少和林菱聯絡了,因為她覺得無法再見曾仲英,也想永遠的忘掉北京那個環境;但她和邱志暉是表姐妹,這是沒辦法割斷的。
而且還有個原因:沈晶雖然不知道韋學文具體是幹什麼的,但至少也知道他從事的是特殊工作。把隨身碟交給林菱的話,她並不太放心,她不知道那些透過那包美元陷害自己前夫的人是否跟前夫的同志、領導有關係?而邱志暉就完全沒問題,因為她一直以為韋學文只是個沒什麼文化的機關“保衛幹部”,能跟自己當大學老師的表姐結婚完全是林菱的媽媽一手撮合的。當年曾仲英給沈晶介紹時,說的是“小夥子是做保衛工作的,也算是我們那裡的機關幹部”。沈晶的所有親友一直都以為這個“保衛工作”就是管保安的。
韋學文盯著邱志暉“隨身碟現在在哪兒?”
沒想到邱志暉扁扁嘴“我……弄丟了”
“丟了?!”
“真丟了……國慶節我搬家,收拾好後怎麼也找不到了,真的!”
韋學文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邱志暉馬上說“不過沒關係,重要的幾句話我都記下了。其他的都是廢話,我記性很好的”
韋學文想了想“為什麼現在才找我?”
“剛開始我沒覺得有什麼大問題啊,再加上這段時間太忙了,也沒仔細想這事。上個月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李銳江在杭州出車禍死了,我才一下想起來這隨身碟。沈晶在裡面說了李銳江如果出了事就一定要儘快把錄音給你。我趕忙找林菱要你電話,結果林菱說你被你們單位紀檢的給關起來了”
“這事你還告訴過誰?”
“只有林菱知道”
“錄音內容呢?”
“只有你跟我知道”
韋學文點頭“嗯,看來就這樣。這件事關係重大,你……”
邱志暉一臉好奇“什麼?”
“你應該是黨員吧?”
“當然,怎麼了?”
“上過保密課吧,這件事要當成機密中的機密,不能再告訴任何人!”
“喲,命令我啊?”
“算是吧”
“憑什麼命令我啊?就你一小警察?”
韋學文沒笑,一臉嚴肅“別貧了,我說正經的!”
邱志暉點根菸開始抽“你跟沈晶離婚那麼久了,那段錄音里根本就沒提到你名字,沈晶幹嘛非要交給你?我是她表妹,她去世之前把隨身碟託付給我,我對這事也要負責的。要我保密可以,那你告訴我你什麼單位的?我工作也是涉密的啊,憑什麼聽你指揮?我也說正經的”
邱志暉並不知道沈晶把錄音給自己而不是給林菱轉交的真實原因。她現在是有點名氣的部委幹部了,在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