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海的表姐沈晶看來,是“當官”的,甚至還有遠房親戚的孩子大學畢業想留京考公務員都在找她幫忙。所以她認為:隨身碟這事要認真處理,不能隨便敷衍。
韋學文有點生氣,不過轉念一想,把身上的那本警官證掏出來扔過去“自己看”
邱志暉看了半天“你什麼時候姓李了?還武警?這證是真的嗎?”
韋學文一字一句的說“小慧,我被自己組織隔離審查是冤枉的,如果你沒弄丟隨身碟,現在我就可以讓自己清白。那段錄音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邱志暉愣了好一下,很吃驚“文哥……對不起,我真沒想到有這麼嚴重”
韋學文摸身上的香菸,沒了,順手拿起邱志暉的女士煙,點了根,慢慢抽著“沒事,其實也沒什麼。就算隨身碟還在,我也不會靠那段錄音僅僅把自己洗白就算完事,沒這麼簡單……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不是警察嗎?現在告訴你,我是警察,但不是公安局的,我是為國家做特殊工作的。而且現在我算是負案在逃,差點被通緝。但這件事沒完,我一定要查到水落石出為止!”
把邱志暉送回家後,韋學文立即回住處收拾東西,然後打車去火車站,上了最後一班到上海的火車。必須先到上海查清楚李銳江生前的社會關係。
上海閘北工廠區一個普通的子弟中學,李銳江一年前就在這裡當體育老師。這中學不是完中,只有初中部,而且學生也不多,所以總共只有兩個體育老師。韋學文找到另外一個體育老師,說李銳江幾年前借了自己的錢,現在找不到人還賬。套了會兒近乎後得到一些情況:李銳江的父母原來是街道辦事處的,早就退休了;他最早在附近小學教體育,好些年前郵市爆發的時候辭職出去專門炒郵票,結果賠了很多錢,後來透過父母關係到這中學來當體育老師;人還是挺老實的,平時沒什麼嗜好,唯一愛好就是倒騰股票郵票一類的東西,愛去附近的一個申銀萬國營業部。
邱志暉記憶的加密錄音裡,“雄哥”、“金利”和“何先生”是三個最重要的線索。而“金利”
應該是個公司名字。韋學文在芝加哥和迪拜呆過不短時間,他知道錄音裡面的“爆倉”是什麼意思。如果沒猜錯的話,“金利”應該是一家期貨公司。
但在申萬的營業部裡什麼都沒問到。既沒人對李銳江有印象,也沒人知道“金利”。
不過有人盯上了他。
韋學文出了營業部大門,準備去李銳江父母家附近轉轉。他一個人在街上走了幾分鐘後,側身進了一家7…11,眼角掃著超市外面。有個20出頭的小夥子也停了下來,東看西看。韋學文走出7…11,站到他面前“有話講?”
那小夥子有點吃驚,不過穩住了,用普通話說“先生,你也炒期貨?”
韋學文笑了“一個網友介紹的,說這裡比較好”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李銳江”
小夥子想了想,可能大概有點印象,於是點點頭“給個電話,我晚上找你”
原來這個“金利”是一家地下期貨公司,同時還在做地下金。韋學文晚上去了小夥子說的地方,是金利在虹口閘北一帶的一個“門市”。他發現屋裡只有那個小夥子和一個光頭在,於是側身進去,坐下開始套近乎。
剛說了幾句話,光頭突然接到個電話,很恭敬的小聲嗯嗯嗯了一會兒,轉頭來看了韋學文幾眼,閘手機後態度一下變了,站起來說“我們馬上關門了,你走吧”。
韋學文立即反應過來應該是下午報了李銳江的名字,這邊可能嗅到了什麼不對。他假裝沒聽懂,湊了一句“什麼?關門了……”左手很隱蔽的去摸茶几上的一把小水果刀。但手剛伸到一半,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只是一個錢迷心竅的“網友”,怎麼能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