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嘻嘻,我就是個不知好歹的,嘻嘻嘻,逗奶奶玩呢,奶奶中午想吃什麼?”
“這才吃了早膳,你就給我惦記上午膳了,午膳我恐怕不得空吃了,我要到保寧堂去一趟,對了,姑奶奶那你去說一句,就說初三前我要,再去問問老太太,要不要給宮裡頭的貴人小主送點東西。”
“這次賞荷花,還能見上咱們家貴人小主嗎?”
“應該能見上。”
“誒,那奴婢去同老太太說,老太太最是疼愛貴人小主了,知道奶奶你進宮能見上貴人小主,必定高興呢。”
“對了,這裡有一盒補藥,最是適合產後服用,你暗暗的送到邰蓮家裡去,對外只管說是我們老太太叫你去送的。”
“奶奶善心,那邰蓮好像快生了吧,上次奴婢在集市見到一次,和她嫂子一起買東西呢,她嫂子賊摳,給自己家閨女買了許多的玩意,邰蓮想給未出世的孩子買一雙小人寫,她嫂子還揶揄說不知道是男的女的呢,做啥準備,家裡頭穿舊的衣裳一堆,還買什麼新的。那邰蓮的脾性也真是好,一句話都不說,誰不知道她兄嫂家的銀錢,都是老太太給打發她給的。”
“罷了,不管她那麼多,好歹她兄嫂還願意收留她,索性你把藍姑娘穿過的舊衣裳什麼的都送過去,反正都是頂頂新的,就也說是我們家老太太賞的,順道叫人同她兄嫂帶句話,就說老太太說了,叫她們善待一些邰蓮,回頭我們家四爺娶了親穩定了後,還是會把邰蓮母子接回來的。”
“好嘞,奴婢原話送過去,奶奶還有什麼吩咐?”
“沒了,得空,去把藍姑娘給我抱回來吧,也不用湊日子,就四爺成親那日,把藍姑娘抱回來。”
銀玉應了聲,下去了的,許繡憶起身看著窗外,嘴角,漸漸浮起一抹冷沉沉的笑意。
蘇錦鬱的婚禮,一定是最最熱鬧,最最別開生面的,她會把一個個的驚喜,安排給他。
*
保寧堂,許繡憶去的時候,就有夥計小聲湊到她耳朵邊,說蘇蔣氏來了,滿身的傷,如今在蘇錦業的房間裡呢。
許繡憶知道蘇蔣氏必定會來,舉步往蘇錦業房門口去。
房門緊閉著,許繡憶敲門,裡頭警惕的問了一句:“誰。”
“二嫂,是我。”
許繡憶回道。
蘇蔣氏趕忙來開門,通暢明亮的小臥房裡,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除了血腥味,還有一股屎尿臭。
仔細瞧才發現,蘇蔣氏頭髮上還沾著一些黃褐色的固態物,許繡憶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卻估計蘇蔣氏的尊嚴,生生給忍住了。
“繡憶,繡憶……”
蘇蔣氏話還沒說一句呢,就先哭開了。
許繡憶過去,強忍著嘔吐的慾望,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二嫂,是二哥做的嗎?太過分了,他再怎麼維護那個袁師師,再怎麼想要把你趕走,但是結髮妻,他何至於如此狠毒,二嫂,疼嗎?我叫人來給你上藥。”
“別,繡憶,先給我弄點水,我是逃出來的,我好臭,繡憶,如果不是為了我的孩子,我真的不想活了。”
“二嫂稍後,我去吩咐。”
關上房門,許繡憶一出去,再抑制不住那一股的翻江倒海,衝到後院就把早膳連同黃疸水都給吐了個一乾二淨。
阿福瞧她奔出去的,以為她有事趕緊也到了後院,見她吐成那般模樣,心口驟疼,忙上前攙她。
“三奶奶,你這是怎麼了三奶奶。”
許繡憶一般大口喘息,一遍搖頭:“我無恙,別擔心,叫人送點熱水進我大哥房間,不,弄個浴桶進去。”
“三奶奶你真沒事啊?”
“沒事沒事,我只是被燻到了。”
阿福猶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