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都已經融入進這個世界為什麼還要心心念唸的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呢?看到兇殺你已經能夠很平靜的一笑而過,遭到襲擊你也能夠很迅速的讓自己死去然後再用死後的力量殺掉任何想要傷害你的人,甚至是碰巧在旁邊的無辜者,你明明已經和這個世界的強者沒什麼不同了,沈覺舒。”
“也許吧,可是不去試試改變世界我又能幹什麼呢,那麼漫長看不到盡頭的生命。”沈覺舒並沒有辯解,沒有人能比他自己更清楚自身的變化,從一開始面對死亡的無措和憤怒,現在的他已經很習慣了,不管是別人的死亡還是自己的。
甚至於有些時候面對危機時,他是自己主動選擇死去的,死去之後他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所謂沈逾壬,本就是他自己。
“可如果世界真的改變了,也許活不下去的反而會是你呢!”尼特羅無不惡意的說著,習慣了死亡的同時,當初那個保持著可笑道德觀的傢伙何嘗不是習慣了殺戮呢。
“就是那樣啊!”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讓覺舒在純良一段時間~~熬到團長出場來著~~
撐不下了啊~~好人真的好難寫~~
貓眼情人
和桀諾·揍敵客發展成床伴關係,其實並不在沈覺舒的準備之中,畢竟那個貓眼的孩子可以說是他看著長起來的,從獵人協會舉辦的晚會上,那個牽著爺爺手的二頭身小肉球,長成如今漂亮的樣子,沈覺舒從沒想到會和他發生什麼親密關係,畢竟在沈覺舒的心中那和亂倫差不許多。
而事實證明,時間帶走了沈覺舒的感情卻沒有抵消他的□,而即使過了一百年的時間,在某些方面他的自制力也並不怎麼強勁,當貓眼銀髮的桀諾·揍敵客溼漉漉的出現在他的房間,面帶挑釁的這樣說,“以你的年齡來看,無論你和誰上床可以說是在亂倫。”
那一晚被暗指衰老的沈覺舒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他的年輕。
桀諾·揍敵客作為一個情人來說實在很麻煩。
一方面是他的家庭,一個大家族出身的人本身就有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麻煩,何況桀諾是殺手家族的下一任家主,沈覺舒相信如果不是人人都知道自己死後的殺傷力如何巨大,揍敵客家族的人一定會想盡辦法殺掉他,儘管他和馬哈·揍敵客也是不錯的朋友關係。
而另一方面來源於他自身,年輕的貓眼少年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保證沈覺舒每晚上都和他躺在一張床上,鑑於他們家族的工作性質,讓他不得不將完成任務的速度壓縮在壓縮,以便能夠每晚回到朋克多市,如果是肯定回不來的遙遠地方的任務,他是能推就推,能拖就拖,實在不行,就會用上撒嬌打滾能一系列辦法,說服沈覺舒跟他一同外出,並美其名為蜜月旅行。
可沈覺舒就是一個習慣學校家庭兩點一線的男人,他並不懂得玩樂旅行的好處,有那個時間他寧肯坐在校長室裡透過窗戶看三三兩兩的學生,或者去旁聽那麼幾節課。
而白天有時間的話,桀諾必定要黏在沈覺舒身邊,並與他保持相當親密的姿勢,他敢於向任何一個與沈覺舒親近的人瞪大貓眼露出兇惡的表情,對於與沈覺舒有身體接觸的,他會毫不猶豫的露出爪子。
這一來二去的,雖然沈覺舒還是能夠對著桀諾自然而然的露出純良包容的笑容,但並不是不厭煩的。
也正因為他臉上永恆不變的寵愛包容,讓桀諾更加的肆無忌憚,不管做什麼,沈覺舒都不會怪他的,桀諾就是這麼想的,他卻不知道隨著時間的過去沈覺舒的耐心一點點的磨滅了,只是顧慮到桀諾對他確實的愛意,分手的話才遲遲說不出口。
所以當已經越發成熟,已經年過三十並且接掌了揍敵客家的桀諾攬著他的胳膊用撒嬌的語氣說著要結婚了的時候,沈覺舒其實在心底很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