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應該是水。這才勉強安定下來。
我另一隻手抬起來,握住他的手臂,聲音因為這黑暗的關係,而不自覺地有些低,我輕聲問他,“怎麼洗這麼久?”
他默了半晌,那半晌,簡直讓我覺得他把自己關在這間屋裡,還不肯點燈,是真的有什麼不對勁了。
可是,就在我狐疑地準備問他時,卻聽他又恢復了先前那股子吃醋拈酸的語氣,他悶悶地說了一句,“我受傷了,自己洗不了。”
我被噎得不輕。
他摟緊我,嗓音裡還是帶著幾分醋意,“我不讓你過來,你就真不過來啊?”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哼了一聲,“真幼稚。”
我嘴角一抽,他可真敢這麼說別人。
蕭惜遇恢復那股子幼稚勁兒了,就說明他是沒事兒,被他摟著站了那麼一會兒,我的眼睛漸漸地適應了室內的黑暗,就拉著他的手臂往裡走,“不穿衣服站門口,你不冷啊?來,我幫你洗。”
幫他洗完澡,終於可以回去睡覺了,我賴在地上不想動,就朝他伸出手,“抱。”
這一天,著實是被折騰得不輕的一天,蕭惜遇把我抱到床榻上,放好,自己也脫了衣服鑽進來,摟住我,下巴在我發頂上蹭了蹭。
“睡吧。”
摟著他的腰,我安定極了,再也不輾轉反側了。不消多久,我就呼吸悠長地,睡著了。
我睡著了,所以,我不知道,昏暗綽約的寢殿之中,蕭惜遇緩緩地,睜開了那雙清亮澄澈的眼睛。
他看著我的睡容,眼神深情,卻又哀傷,他湊過臉來,親我的唇,喃喃低語,“我不怕死,可我怕……你會和別人在一起。”
這話,我沒有聽到。
其實,即便我聽到了,我也不會懂。
畢竟,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今晚打著鬥毆的旗號去找祁清殤,其實是為了……求他那件事。
他不怕死。
可他怕,若他死了,我會忘了他,我會和別人,在一起。
他對我的愛,不偉大,不無私,甚至有著近乎孩子氣的佔有慾……
可是,他真實。
你看,他多麼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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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直到第二天醒過來,才想起追問蕭惜遇昨天好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哪些事情?
第一,他去哪兒喝的酒。
第二,從哪服的媚/藥。
第三,我父皇說他們說好了晚間會給他去送的藥,到底是啥。
第一個問題,蕭惜遇的回答是,“景陽。”
“他知道咱倆成親的事兒,但是這幾日手頭有事情,不方便來宮裡,所以我特意出去找他喝頓酒,算是向他報喜。”
我想了想,這也是應該的。
我和蕭惜遇這婚結得倉促而又低調,如今宮裡知道的人都不多,我估摸著我父皇可能是因為朝臣中堅決否決蕭惜遇娶我的呼聲太高,所以這才壓著,過兩天才準備對天下公告。也正是因此,即便我想要辦宴席,也勢必要往後擱置。
這個問題不算問題了,我問,“那,媚/藥呢?總不能這個,是他向咱們賀喜的禮吧?”
蕭惜遇正夾了一筷子菜,要往我的碗裡放,聽到這話不由頓了頓,促狹一樂,“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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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寶魚魚小劇場1:我是從哪裡來的】
萌寶長到六歲那年,突然之間再次對自己的來源產生了濃郁至極的興趣,於是,他和自己爹爹有了如下一段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