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禮十分明確地說了,這場會,索性就是為了花溶和花期開的。
會上,花家官職做得最高的花子禮表示,花期與花溶這件事,誠然是有人做了些手腳,所以才會導致出現這種令人生疑的、敗壞名譽的事。可是,從另一個角度想一想的話,大家不難想到——這麼一件事,為什麼沒有發生在別人的身上?
而是偏偏發生到了花溶和花期的頭上去?
這一點,就值得大家深刻反思了。
說到這裡時,花子禮抿了抿唇,給在場的幾位留下了十分充裕的討論時間。靚靚女生…最新章節
聽到這裡時,花期微微紅了一張臉,她揪著衣角,又羞又窘,很是有些坐立難安的樣子。大半晌,她才憋出一句,“三伯伯教訓的是,以後……以後花期會注意。”
花溶卻是揚了揚眉,冷冷哼了一聲。
自打蕭惜遇走後,他一直陰沉著那張俊臉,似乎心情很是不好的樣子。
而花子善,則是耷拉著一雙精光狡詐的眼,也不抬頭,也不說話——他是在避嫌。
他生怕,花子禮會逮著有人陷害花溶花期這件事情,一路追查下去。
花期的表態,讓花子禮稍微滿意了些,但是花溶的漠然態度,卻是惹得他頓時就皺起了眉。
坐在一旁的鄭夫人,注意到自家夫君不悅的表情了,心頭有些發緊,抬手杵了杵花溶的胳膊,低聲提醒,“容兒……”
她在示意他,示意他服個軟。
可花溶幾乎是毫不猶豫,當即就冷冷地說,“我沒有錯。”
花子禮抬眼,有些慍怒,又有些訕訕地瞥了自己那叛逆至極的兒子一眼。
他是沒錯。
那個白衣公子不是說了嗎?私闖花期閨房的,是他,和花期同榻而眠的,也是他,至於花溶的房間裡緣何會出現花期的褻衣,似乎……是和二哥有關。
他確實是沒有錯的。
自己好像對他……確實要求嚴厲了一點。
以至於稍微聽到些風吹草動,風言風語,就會往花溶身上扯。
——這幾乎是下意識的舉措。
這舉措,簡直是風聲鶴唳,簡直是……對這個兒子,存著固有的偏見。
想到花溶白日裡令自己氣憤欲死的那些舉措,多數都是因為基於被冤枉的這個大背景才會做出來的,花子禮心底的那團怒火,總算是漸漸平息了下去。
再想到自家夫人所說的那些——
“容兒難得回家一趟,怎的剛進門就被你訓成這個模樣?”
“有你這麼做爹爹的嗎?”
之類的抱怨的話,他更加覺得,自己似乎確實是過於嚴苛了。
罷罷罷,左不過他也只是在家裡呆過老四的百天,能鬧出什麼事來?
花子禮掃了眼眶微紅、目光柔軟直直望著花溶的鄭夫人一眼,心中喟嘆,既是如此,索性讓他們母子好生相處一段時日吧。
做出了這個決定,花子禮抬眼望了望面色冰冷的花溶,又看了看一旁垂著腦袋的花期,想到有要緊的事情還要同花期談,遂朝著另外三人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今日之事,我就只說到這裡了。既是一場誤會,也便罷了,還望大家以後,能自我檢點。”
花子善早就如坐針氈,一聽他這話,簡直有些迫不及待。
他霍地從座位上起了身,隨口尋了個藉口,舉步就走出了房間。
他走後,花子禮勾起了唇角,冷冷地笑了一聲。
鄭夫人望了望花子善的背影,朝花子禮投過盈盈一眼,眼神複雜,欲言又止,“二爺他……”
花子禮哼了一聲,截斷她的話,“我有打算。”
鄭夫人點點頭,轉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