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灑脫,愚兄自然也不效女兒態。想來賢弟家世必有不凡,相交貴在交心,賢弟無須如此。此去帝都安城有近八百里,賢弟獨自上路,望多保重!但願能如賢弟所言,你我能有緣再見。”許浩軒與君逸羽相交甚歡,剛剛相識,就得別離,他的話雖慷慨,但聲音中卻是透著不捨,眼看著君逸羽轉身走了,又忍不住喊道:“愚兄不知道賢弟的仙鄉居處,賢弟若是有暇,改日一定要來洛城的州府衙門找我!”
君逸羽是第一次與人萍水相逢,君子相交,有感於許浩軒的真心以待,她也是頗為感動,但她本不是磨嘰的人,只默默將這份情誼記在了心中,擺擺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君逸羽心性自由灑脫,離別也不以為意,想她前世和葉琳熙朝夕共處十八年,到大學分隔兩地,離別時也不過一個擁抱就再不留戀。前世通訊發達,她也是不理解古人因為路途不便,重逢難期而愈發沉重的離別感傷之情。不過她心中很是為新結交了許浩軒而歡呼雀躍。以往她小,便是認識了人也放不到對等的朋友位置上,這可是她今生交的第一個朋友!
別了許浩軒,走出薈芳園,走在洛城的大街上,卻是沒了園中的熱鬧芳華。
繁華之後,更添落寞。結識了新朋友,雀躍之後,君逸羽不由自主的想起的前世的摯友葉琳熙。
她們都被拋棄,因為遇見了彼此而有了依靠,有了牽掛。從孤兒院到小學,到中學,她們一起走過了所有的路,酸甜苦辣,分享了所有的心情,及至大學分別,也有日日不斷的電話和簡訊……君逸羽一時有些恍惚,她一步不亂的走在洛城的大道上,靈魂卻是陷入了不知屬於時空中哪個位點的前世,腦海中如電影放映般是與葉琳熙之間的一幕幕。前世二十年,她們一起有過那麼多或黑暗或陽光,或冰冷或溫熱的歷程,今生的十五年分別,她也不能忘了她的名字和她們一起的故事,君逸羽嘴中細碎的唸叨著:“熙兒,熙兒……我在這,你在哪?你那麼驕傲,又那麼冷清,沒有我在身邊的這麼多年,可有別人來照顧你。十五年了,我總是記著你,你可有忘了我……”
就在君逸羽神遊天外,如行屍走肉般走在路上時,街市上卻是一路雞飛狗跳。
只見一個紅衣少女帶著十來個侍衛一路策馬狂奔,口中威嚇的喊著:“讓開,都給我讓開!”
路上的百姓見了這陣勢,知道是招惹不得的權貴子弟,也不多言,只是急急的爭相躲避。
“喂!前面的!你是聾子嗎?你沒聽見啊!快給我讓開!”紅衣少女打馬飛奔,路人都避走了,卻有一個白衣男子固執的走在路中,不閃不躲,眼見著快要撞上了,紅衣女子急急勒馬。
“籲——”紅衣少女勒馬雖快,但馬速太快,一時間停不下來,眼看著就要撞上白衣男子,血濺當場了,旁邊的百姓都不忍心再看,避開了眼去。
沒有被撞人的痛呼,卻是一聲馬的嘶鳴,其音悽然。旁人睜開眼再來看時,卻沒有血濺當場的血腥場景。縱馬的紅衣少女被一個俊秀的白衣男子半抱在了懷中,而女子的馬卻是倒在了一旁,剛剛的嘶鳴聲就是它的悲鳴。
這個險些被撞的白衣男子自然是君逸羽。她陷入回憶中,腳下只是習慣性的邁步,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反應。眼看著紅衣少女勒馬不及就要撞上她來,君逸羽十二年習武的武者本能卻是自發反應,一個迴旋把馬踢翻,又在馬兒倒地之前飛身救下了馬上的紅衣少女,這才有了之前的場景。
“放肆,你,你還不放開我!”紅衣少女不知道該慶幸沒撞死人,還是該怨這少年傷了她的馬,又或是該謝他救了自己,思緒萬千,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被這少年半抱著,羞憤開口。
“哦?哦。”君逸羽之前只是自衛的本能和武者的條件反射,聽了紅衣少女的話才算是真的收回了魂來,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