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扶正了紅衣女子,才放開了她。
“你,你是聾子還是傻子,我叫得那麼大聲,你都不知道避開,險些害了本小姐!”紅衣女子話中大有興師問罪之意,細聽卻也有些惱羞成怒的成分,想來是之前被少年半抱的羞憤還沒過去。
君逸羽聽了紅衣女子的話,望了望周圍的場景,心中就有了個大致的推測。她見這紅衣少女面容姣好,性子卻是驕縱,只當是大戶人家寵壞了的小女孩,搖了搖頭,不欲與她計較。
“喂!你說話啊,難不成還是個啞巴?”紅衣少女顯然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沒聽到答案,開口又是嬌蠻。
“唉!小妹妹,你要我說什麼好。這可你鬧市縱馬耶,若不是我命大,你就該因為殺了人進官府了。”
紅衣女子臉一紅,跺腳說道:“你,你,登徒子!誰是你小妹妹!”
跟隨紅衣女子的十來個侍從眼見快要撞人都預先避開到了道旁,看到自家主子墜馬,反應過來時,都急急下馬圍了過來,聽到有人對自家主子不敬,暗自按刀有些蠢蠢欲動的圍攏上來。
君逸羽毫無懼色,又見紅衣女子一個擺手止住了侍從,心中多了分好感,這女孩嬌蠻是嬌蠻,但不是仗勢欺人之輩,只聽她問道:“你,那你傷了我的馬,這又怎麼算。”
君逸羽看她雖然言語有些胡攪蠻纏,也只當是寵壞的小女孩發脾氣,帶笑的說道:“呵,好吧,這位小小姐,鬧市驅馬,可是你的不對?今天若是換了旁人,必定是橫屍當場,小姐必是不想的。看你年幼,我且不與你計較,只是萬萬不能一而再了。至於傷了你的愛馬,我卻也是迫不得已,傷了馬總比害了人命要好,你說是也不是?”
“你,你……”紅衣少女欲要再說,卻被君逸羽一席話堵得面色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守在紅衣少女身後的侍從頭領看不過去了,出言喝到:“放肆!你是什麼身份!我家小姐要你認錯是你的福氣,你可知道我家小姐可是……”侍從頭領的話沒說完,卻是被君逸羽一個寒光四射的眼神逼了回去。
君逸羽一身白袍,頭髮也只用同色的緞帶簡單束起,乾淨灑脫,卻是沒有一絲能看出富貴的地方。許浩然這一貫喜愛交遊的官家公子,與君逸羽深談前也被他簡潔的衣飾欺騙了,只當她是普通人家計程車子,這侍衛長自然也不例外。
君逸羽冷眼看著這侍衛首領,語氣冰涼:“哼!任憑什麼身份,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你忠心護主是不錯,可也不能是非不分!否則不是盡忠,卻是獻媚!”
那侍衛首領聽君逸羽冷語合著如同寒鋒的眼神,如墜冰窖,卻是半分不敢動彈。
君逸羽轉向紅衣女子時眼神恢復了溫度,聲音也恢復了一貫的溫和:“事關對錯,既然沒釀成大錯,我不會計較,但是無視是非的隨便認錯,我是不做的。我在路上走神,還害你受了驚嚇,是我不對,向你道歉了,但我的歉意也僅限於此。”君逸羽拱手致歉一禮,轉身就走。
雖然是對立雙方,可紅衣女子對這個長相俊美,為人大度,舉止溫潤,極重是非的少年觀感俱佳,眼看著他要走了,下意識的就開口喊住了他:“喂,別走。”
君逸羽回身笑著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少年溫柔的臉部線條配上嘴角帶笑的弧度,俊美非凡。和煦的春日陽光給白衣少年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金邊,宛若神祗。紅衣少女一時間看得忘了開口。
君逸羽見她不語,只是搖了搖頭,心中對這小女孩頗有些無奈,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紅衣少女回神時,君逸羽已經走入人群中尋不見了。紅衣少女揪著衣角,小聲抱怨道:“走得這麼快,我又不會吃了你,枉我還想給你道歉來著呢。哼!”
那之前被君逸羽震懾住的侍衛首領看紅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