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激我出轎一見麼?話可說得前頭,若是一會兒見了,還請廣平郡王從此休要再來擾我。”
她長得很美?能比他府裡的三名美妾還要美?
他的三名美妾個個都是千里挑一的容貌,世子大哥偏愛他,父親、母親便是定國公府的外公、舅舅也疼他,尋了最美的女子給他伴枕。
昨兒,三名美妾個個哭得如雨打的梨花,想到靜王妃要將她們遣送到庵堂去,個個都如死了爹孃一般。哭得廣平郡王心亂如麻,遣了人留意右相府的動靜,要是素妍今兒不出門,只怕他就要打鬧上門了。
還沒嫁給他呢,便要他遣走妾侍,這是哪家的規矩,他可是皇家孫子,憑什麼要被個女子為難成這般模樣。
此刻見素妍說中自己的心思,廣平郡王有些啞然。
宇文琰低聲道:“你不必理會這等人,待我把他給趕走。”
這麼一打,只怕明日就會傳遍全城。
她不是青樓女子,多幾個男子為己爭風吃醋,反能抬高身價,但素妍不喜歡這些事。道:“你勿須擔心,他見過我之後,自會離開。”頓了一下,問道:“廣平郡王,你說我這話對麼?”
不答應,她許就不露真面。
若答應,見過之後,他就必須離開。
過了片刻,宇文琰用劍指著廣平郡王:“我看你是存心來鬧事的?”
轎內,響起素妍始終平緩如水的聲音:“廣平郡王乃是靜王夫婦最得意的愛子,怎會做出這等不知輕重的事來。傳揚出去,知曉的說他頑皮;不知曉的還會以為是靜王夫婦之意,要他來為難我這個小女子。”
靜王府裡的公子、郡主,個個都得以靜王府的利益為先,在靜王眼裡除了帝位,再沒什麼是重要的,所有人都可以為了競逐帝位而犧牲。他的賢良之名,他身上擁有皇帝的龍威之聲,件件都是為了他得擁帝位而做的準備。
廣平郡王今兒這事本是瞞著自家長輩的,抱拳道:“郡主放心,在下是慕郡主美名而來,見過之後,自會離開。”
素妍暖聲道:“打簾!”
白菲伸手打起轎簾,她抬步邁出家轎:這是一個妍麗不可方物的女子,眉上的紅梅妝容紅得張揚奪目,晶石梅芯灼灼生輝。一雙眼睛長得的生動、迷離,彷彿是暗夜裡一對發光的明珠。偏臉上又蒙了一張面紗,隱去了她絕麗的容顏。
☆、314所見略同
挽了個仙女髻,髻上飾有零星晶石,斜插一對南珠鳳釵,髻上再挑用湖色宮絛,結成漂亮的蝴蝶結,墜與二三寸的流蘇,一動就翩,勝是嫵媚清麗。一襲湖色衣裙,裡穿淺藍色牡丹中衣,下穿淺藍色滿繡綢褲,外罩一件寬大的湖色宮紗,下身是擺長曳地紗裙,層層疊疊約有三四層,隱約可見裡面藍色綢褲,淺藍、湖色相間,化成一種如夢似霧的煙藍。一條藍色紗綾纏於兩臂,逶迤於紗裙之上,說不出的飄逸清雅。
她靜默地站在街道的中央,雙手自然地放在胸前,落落大方,端莊得體。彷彿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片天上的雲,誤落塵埃,一陣風來,便能將她吹走。
廣平郡王瞧不清她的五官,但依稀可見那層薄薄的面紗下,是一張俏麗的面容,就如他母妃所言,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見過各種裝扮淡雅的女子,卻沒人可淡雅得如她這般,輕盈若流雲。
見過各式妝妝豔抹的女子,亦沒人可以像她這般豔麗驚鴻,眉眼那片漂亮的梅妝,如同太陽便刺痛眼目,卻不由你不看,明明太刺眼,卻誘你觀望。
宇文琰坐在馬背,沒想今日的素妍是巧妝出門,這等的美麗,那若隱若現的五官,讓人慾探究竟。
寧王府世子宇文軾此刻也兜轉到了此處,正一臉詫異地看著出轎的素妍,這樣的安靜,又這樣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