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仙並沒有趕在集會之日前抵達這裡。
正如孟黷所言,這三十年一次的授書之所集會雖然並非是要求一定參加,但一般九仙都秉承著這傳統,歷來最少人數最少的一次,也是到了九仙中的六人。
但這一次,僅僅四人,便顯得有些離奇。
這時,山道上有聲響傳來,孟黷讓雲輕帆到前方迎接,結果迎來的人卻是坎仙的弟子居春桃,一問才知道,原來他是奉了師命到山下去採摘一些靈藥。
孟黷便讓居春桃去叫白竹枝過來,雖然只有四人,但也是時候把震仙被殺的事情道了出來。
就在居春桃去了坎仙洞府後不久,突然聽到那邊傳來一陣驚呼,眾人便連忙朝著那邊趕去。
待抵達坎仙洞府的時候,居春桃正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見到眾人便顫聲驚呼道:“師傅,師傅他……”
“白老頭兒怎麼了!”孟黷性子急,連忙追問道。
“師傅被殺了!”居春桃好歹也是正王修士,雖然受了驚嚇,但還是強行鎮定下來,道出了事情。
“什麼?”
眾人直是大吃一驚,沈辰也皺了皺眉頭,和雲輕帆對了下眼神,而澹臺冰玉更是臉色一變。
孟黷一馬當先衝進洞府中,待來到練功室的時候,果見白竹枝倒在地上,氣息全無,胸前衣衫已被染紅,他兩眼瞪直,一副死不暝目之態。
“白兄!”
李乘風一個箭步趕到前方,蹲地給白竹枝把脈,巽仙一脈承襲療傷之法,對於重傷者的治療也是他人之上。
只是,他一把脈,便眉頭一皺。
“白老頭兒真的死了?”
孟黷眉頭深皺,有些難以接受這事實,他雖然一見白竹枝的面便要打鬥一場,但是二人的交情其實很深,如今見到友人死在這裡,自然深受震撼。
艮仙師徒二人,自也都一臉錯愕,等待著李乘風的答案。
李乘風沉聲說道:“死了,大概是昨晚夜間。”
說話間,他解開白竹枝的衣袍,只見那胸口之上有著一道劍痕,再翻過身來,背上也有一道,顯然是有人從背後偷襲。
目睹坎仙死亡,這驚變讓沈辰心頭直是一沉,堂堂皇級強者,是何等的強悍,竟然無聲無息就被人刺殺。
而此時,澹臺冰玉嘴唇一顫,顫聲說道:“師傅,也是如此的死法,背後出劍!”
這話一落下,如同扔了一記驚雷,眾人全都望了過來,孫光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什麼,你是說,肖師妹也死了?”
孟黷此時沉聲說道:“玉兒早前到我那裡,便說了她師傅被刺殺一事,此番我過來也是為了告訴大家這件大事。但沒想到還沒說就發生瞭如此的變故。”
“莫不成,那刺殺了肖師妹的賊人竟是一路跟蹤你們,到了這裡?”孫光鑑沉聲說道。
這一說,頓時眾人又吃了一驚,同時恍然大悟。
而沈辰則是背脊一涼,這一路上過來他是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態,想想若然真有個皇級強者跟蹤的話,那小命隨時都可能掉。
澹臺冰玉則小手緊握著,嬌軀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她一心想尋到刺殺了師傅的人,如今想到這人竟然一路跟蹤,就在周邊,又豈能不動容。
“我出去看看。”
孟黷朝外走去,過了一會兒返回過來,搖了搖頭,顯然是沒有察覺到敵人的蹤跡。
“師傅……”
居春桃跪在地上,看著白竹枝的屍體,眼圈通紅。
他自有剋制力,早知人有會死的一天,只是萬沒想到事情會來得如此突然,就算他如何心性沉穩,如何修為高深,也無法抑制情感的流露。
而看到這個六旬老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