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傷之態,眾人自也深為動容。
九仙一脈只收一個弟子,因此師徒的感情都甚深,宛如親人一般。
雲輕帆半蹲下來,輕聲安慰了幾句。
而見到這情景,澹臺冰玉卻猶如置身於當初師傅死時的情形,嘴唇微微顫抖中,那眼中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沈辰見她如此神態,低聲安慰道:“師姐放心,我們必會擒住這賊人,為前輩報仇!”
黃之儀自也沒忘記討好澹臺冰玉的機會,立馬說道:“師妹你就放心吧,有我和我師傅在,只要這賊人現身,休想逃脫!”
此時,李乘風已將白竹枝的屍體檢查了個徹底,同時又向澹臺冰玉詢問了關於肖青雨死亡的細節,爾後一琢磨,便沉聲說道:“不管敵人是跟蹤你們而來,還是說早知道了授書之所的存在而埋伏在這裡,但此人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肖師妹被殺是在閉關途中,這閉關時是最脆弱的時候,但白兄不一樣,他並非是在真正的閉關,不過是在這練功房修煉,各種感知都甚為敏銳,此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將他刺殺,都是令人忌憚的。”
這分析自然令眾人信服,孟黷則沉聲說道:“賊子分明有皇級修為,但卻採取如此下三濫的偷襲手法,實在可恥之極,敢殺我九仙同門,我必要親手擒下此人,讓他經受烈火焚魂之痛!”
孫光鑑則說道:“此仇自然是要報,但對方敢兩次下手,絕非僅僅是膽大。若然他現在還在周邊,那便要小心為上。”
眾人自也神色一凝,畢竟被一個擅長刺殺的皇級修士盯著,這可絕不是什麼美事。
李乘風說道:“無論對方是否藏在周圍,現在是不敢動手的。這天底下絕沒有完美的刺殺,對方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現如今要做的,就是找到這痕跡,從而推斷出對方刺殺的方法甚至是來歷,畢竟,可不是什麼人都敢對我們九仙動手的!”
一語點醒諸人,孟黷和孫光鑑帶著弟子趕往外邊,沈辰則和李乘風繼續留在室內。
如今的事態可謂嚴峻,歷史上不是沒有人對九仙一脈不利,畢竟,九仙一脈的傳承乃是上仙所授之學,而中土諸宗派的所學多為凡人鑽研所得,雖然也有傳聞中的仙人留書之事,很多宗派也能追溯到和仙人之間的淵源,一些宗派的法典也有著仙人的皮毛之學。
但是,唯有九仙一脈最為純正,淵源流長數千年而不消。
但象這樣連續兩個九仙被刺殺而死的事情,在歷史上卻是絕無僅有,也可以推斷出敵人的可怕。
運起搜魂眼,沈辰掃過這練功室,未放過一個角落,但卻沒有發現任何一丁點的蛛絲馬跡,而李乘風則在進一步詳細的檢查著白竹枝的屍體,試圖從其經脈被破壞的過程還原出敵人的功法。
時間一晃便到了中午,兩班人馬都返回到室內,直是搖頭而沒有任何發現。
這便更讓事態變得詭異起來。畢竟,無論對方是沿著鎖鏈而來,還是說從這峰頭下方的絕壁攀登上來,都有著力之處,或許在一般修士眼中難以判斷出這些蹤跡的存在,但對於皇級修士卻不一樣。
只是,如今就連二仙都未有發現任何蹤跡,便為敵人又蒙上了一層可怕的陰影。
見到二人搖頭,李乘風神色微微繃緊,說道:“我倒有了一點發現。”
“什麼發現?”孟黷連忙問道。
李乘風神色肅然的說道:“這僅僅只是推斷,若然真是如此,那就真是大大的不妙。”
“究竟推斷出了什麼?”孫光鑑按捺不住性子,追問道。
沈辰等人自也豎起耳朵,要聽個究竟。
李乘風便沉聲道了句:“天人!”
“什麼,天人族麼?”孟黷和孫光鑑都不由得大吃一驚,臉色更為之一變。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