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窣窣”“咔咔”怪異的聲音越來越近。
夏合歡凝神一定,蒼帝則與靳長恭一同靜神聆聽何處傳來的聲響。
“小心,那堵——在動!”夏合歡詫聲響起。
靳長恭與蒼帝回眸一看,但見一方高牆竟似機關,咔喀咔喀地朝著兩邊推去,中間漸漸露出漆黑一片的內裡,雖看不清裡面是些什麼,但是卻能夠嗅到一股腐臭令人作嘔的臭腥味道。
“後退一些,裡面有動靜!”靳長恭伸臂朝後疾退幾步,衣袂簇簇作響,神情冷凝一片。
“是些什麼?”
“……感覺,似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了。”蒼帝若有所思道。
很快他們猜測的答案便揭曉了,只見兩堵紅牆敞開,裡面竟躥出重重疊疊,密密麻麻得令人頭皮發麻的腹蛇爬過來。
而蛇類的另側咔咔窣窣地細微響聲,一片漆黑,吊甩著鉗子的毒蠍也成群成堆地爬著,黑暗中,睜著綠幽幽大眼,呲著尖牙,明顯變異的鼠類,還有一些看不出品種的毒物,蠕動著肥厚的身子朝著他們而來。
眼前的場景,真令人有一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生理衝動。
三人呼吸一緊,忍不住齊齊退後一步,它們就像黑色潮水般湧了下來,覆蓋了眼前那一片地面,地面發著嗤嗤地響聲,偶然一瞥竟焦黑一片。
“你們退後,這些毒物都是一沾必亡的厲害,它們數目極多,近身戰的話必須會受損其一二,交給我吧。”靳長恭深深吐吶一息,暗暗提氣,擋於他們面前。
“阿恭,要不要幫忙?”夏合歡被她護著,心底有些不鬱,張嘴囁嚅了一句。
“要。”
“那要怎麼幫?”夏合歡月眸盛光。
“一邊兒待著去!”
她推開他,便雙手直插腰間,一劃拉十指相交便閃耀著十根傀儡銀線,她迅速將其以一織十,以十織百,指尖就像輕巧跳躍的織機,編織起一張密密麻麻用來圍捕獵物的蜘蛛網線。
待它們含著綠毒液,吐著蛇信,慢慢欺近時,她繃緊身形,彈地一躍,手中絲線便像子彈一般,咻!咻!咻!地如雨打琵琶密罩射下去。
噗嗤!那一根根銀線就像蜂針一樣刺去,將那些毒物紛紛給刺穿定在地面,她在空中一翻轉,袖袍鼓風,銀絲收回,袖中銀光再吐,又是海嘯般壓軋而去。
嗤嗤!嗤嗤!連番像串玉珠子似連打帶刺,以單敵群的動作,看得夏合歡與蒼帝都目瞪口呆,愣在當場。
竟還有……如此快捷而兇猛取巧的手段,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
她倒是膽大藝高,偏生能想出別人連想都不曾想過的念頭與手段,如此年輕,便有一身淫巧旱見於世上的功夫,真是令人無法不在意啊……蒼帝凝視著靳長恭,眼底明暗不辨。
夏合歡與蒼帝皆袖手一旁圍觀,僅靳長恭一人,便滅盡了那一番毒物的威脅。
看著那毒物躥出的門穴,靳長恭窺其似有潮風拂來,心覺詫異便縱身須臾便到門前,只覺腳心一涼,微有溼意。
“咳咳……”
她似聽到有人聲咳嗽,伴著滴答滴答的水聲,忽高忽低,忽輕忽重地傳進她的耳裡。
她再踏前一步,只覺水已漫進她的腳背處,便縮回了腳,藉著外面微弱的光,看著前方是一片黑幽幽的水潭,聽水滴墜落的迴音,裡面空曠得很。
“門後竟是一片海水?”夏長恭從靳長恭身後走出。
蒼帝取出腰間的煙桿,吸上一口,那菸草燃起的星光火光,微弱不見。
“眼前只有一條路,在這一條海水甬道其後,究竟有什麼樣的存在,倒是令人十分期待。”“有人來了。”
靳長恭聽到了重物沉水般移動的水聲嘩啦,從漆黑一片的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