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的刺痛……
兩人同時一震,神情不一地看向靳長恭。
夏合歡是詫異。
蒼帝則冷冷掃向她,唰地一下冰淞霧氣迎面撲來,那潛在身體內本能掌控一切的王者之氣,令他看起來就原始森林內縱橫天地的一方霸主,萬獸俯伏。
“別緊張,我並沒有惡意。我只是在你們的身體內刺入了一根傀儡針,它平時潛藏在身體裡是不會有任何損害的,但是我卻能憑著它們的存在來確認你們的身份。”
看他們漸漸平靜,卻沒有平熄一切的面容,靳長恭又道:“雖然一般技術的易容在我的眼裡是隱藏不住的,但是如果你們被像我一樣懂得傀儡之術的人操縱的話,便算得上是防不勝防了,若有了這一根潛藏在體內的傀儡針,你們將不會被任何人有機會操縱控制住。”
這一番解釋下來,順理順章,亦算是安撫住兩位帝皇的脾氣。
“丫頭,那你呢?”蒼帝挑眉,撫了撫看不出任何痕跡的掌心,他道:“若是你被人調換了,那麼你之前的所講述的一切假設,不都不復存在了嗎?”
“我?”靳長恭眯了眯眼睛,黑眸清冷盛光,她徐徐道:“若我被人調換髮生什麼事情,那麼你們身體內的傀儡針便會因為失去控制而遊走於你們全身,漸漸痛不堪言,一個時辰內若找尋不到施針之人解術,那針便會逆轉他們全身的經脈,那個時候就算不想知道,也一定會知道的。”
她直言不諱,眸底似有銳芒劃過,咧嘴很是無辜一笑。
“也就是說,若我們一個不留神讓你被人抓走,並且在一個時辰規定的時限內沒有找到你,便亦會跟著你一塊兒陪葬?”蒼帝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起,載著王者不容人窺視的壓迫感,不怒自威,眉眼重重。
“此言差矣,若我們三個人合作無間,不給暗中之人有機可趁,便亦無這後患之憂了不是嗎?”幫親不幫理,夏合歡一貫自私,一眨眼便不計較靳長恭的算計,反而將矛頭對向蒼帝。
他想,如果阿恭真的被人抓走了,他是必然要去拯救的,既然如此,也不需要太擔心,況且她此刻所說的話,究竟摻沒摻說,那傀儡針真的有那麼神奇,他表示有幾分質疑。
“夏帝倒是豁達,連生命之危都可以拿捏在別人手中,由之任之。”微微上揚了一點點的嘴角,勾出個不鹹不淡的詭異表情。
夏合歡卻無所謂一笑,道:“蒼帝倒是小氣了,何必去計較那些尚末發生的事情呢?如其這樣,還不如想辦法讓大家都安然無虞,想辦法尋獲這座宮殿內有價值的東西,並且將那些在背地裡敢設計謀劃我等之人,一一揪出滅其禍害。”
“哈哈哈~”蒼帝徒然大笑,雖然那望著夏合歡的黑金眸流露幾分陰鶩,但卻最終沒有發作。
“夏帝對這丫頭倒是一番情深意切,那寡人亦不去枉作小人,此事便暫時如此罷了。”
當蒼帝說完“一番情深意切”時,夏合歡抿著紅馥馥的嘴唇,那瑩玉般的彎眸飛快地掃了一眼靳長恭,卻看她一臉淡然平靜,完全不在意時,心中末勉有些喪氣。
最終由於靳長恭的先斬後奏,與夏帝的幫腔作勢,蒼帝最終便預設了。
靳長恭此舉便是為了防止蒼帝在背後對他們二人使絆子,她並不信任他是從來便有,這一次由於靳微遙的突然出現,令她的警惕性升至前所末有的高度,此刻,任何人她都需要防著一手。
三人一同走出殿內,看到眼前一片殿堂森森,紅牆環繞,銅釘鼓鼓。一時發現竟無路可尋,亦無路可走。
“好像又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境地。”夏合歡輕哼了一聲。
靳長恭蹙眉,眼波流動,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她不禁劃拉開一步,側耳聆聽。
然後,突然從某一處傳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