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要他!”靳長恭睜開眼睛,視線筆直而凜然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華容,字字鈧鏘有力,擲地有聲。
暗帝聞言,表情很平靜沒有任何憤怒,只是淡淡道:“影兒,喜歡一個死人是你的興趣嗎?”
聲落,那充斥著整個空間的殺意似奔騰的洪水,肆意填滿,暴冽鎖定在華容身上。
除了靳長恭面露蒼白,咬牙力撐外,其它人都不堪重負,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靳長恭沒有了能力護航,想要對抗暗帝的威壓何其艱難,她瞳孔深深,看向趴在地上,連指頭都抬不起的華容,目光冷然。
此刻他已經被毀了,她知道他是一個極度愛美、甚至擁有完美主義的人,如果讓他帶著這樣一副殘缺的身軀活在世上,絕對是比死更加難受!
華容對重生的她而言,談不上多熟悉,而他跟前身也只是因為利益關係才綁在一起,從感情而言,他生與死,她都不會有多大的感觸,可是偏偏暗帝卻要當著她的面這樣折辱他!
他是何人,是她靳長恭的人,他再不濟也是她罩著的!
打狗還要看主人!
暗帝,分明就是想透過華容,來懲罰她三年來的“過錯”!
“你還有何心願末了?”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救不了他了,而她也知道……他大概也活不了了。
於公於私,這些事件責任在她,她不會推脫,她願意揹負他失去一條命的後果!
暗帝收回威壓,居高臨下睨著他們兩人,似在觀賞兩人的小孩子把戲。
“呵呵~難得陛下您會突然大發善心,咳咳……那奴才就小小地提一個心願吧……”華容嫣然一笑,雖然貌美不在,可風情依舊,那是一種刻入骨子裡的優雅,屬於他們樂府孕育的風骨。
靳長恭眼看到一名風華絕對的男子尚末展翅翱翔,便半途隕落,心中亦劃過淡淡的惆悵。
“我一直想重回樂府,想風光無限,擁有俯視絕對的強大回去。將那些曾經侮辱過我的,我父母的樂府人,統統踩在腳下,我想讓那些曾經輕視過我的人,將我驅趕出族的人,通通都匍匐在我的腳下,我想做樂府的主人,可是現在恐怕不行了,所以我想陛下代替我,只有這一個心願,您——您能替我完成嗎?”華容趴在地上,慢慢蠕動著,十分困難地抬起頭來,雙眸因為內心的激動,泛著紅。
靳長恭想伸手,卻被暗帝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動彈不得。
“好。”她重聲道。
“陛下,記住,我叫樂非容!”他似鬆了一口氣,咧嘴一笑,頓時靳長恭只覺眼前百花齊媚,灩紫奼紅。
就像夜綻日謝的曇花,在這一刻,釋放盡了他全部的生命力,編制出一副綿繡美色山河一片妍麗到酴醾的紅。
然後,他倒下了,胸前心臟處正插著一根銀針。
“你倒是憐惜他。”暗帝淡淡地瞥了像軟泥一樣的華容,並沒有阻止她的舉動,他鬆開靳長恭,起身一腳準備將華容的屍體踢開,卻被靳長恭擋在他的腳前。
暗帝動作一怔,瞳孔瞬間幽暗如深淵,他使了一個眼神給跪著的人,眾人迅速退下,闔上大門。
“你在生氣?”
靳長恭背對著他,沒有出聲。
暗帝眉宇間多了幾分疲憊之色,他拂開衣襬,清瞿的身子伏在靳長恭的背上,抓住她的雙肩,自言道:“影兒,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商族,那支幾百年前,被大陸稱作最強戰神軍隊的商族竟然落在你的手中,你知道我剛聽到這個訊息有多高興嗎?”
靳長恭仍舊沉默著,而暗帝從小便適應她的少語寡言,倒也怡然自得,繼續自言自語。
“這麼多年來,多少次我瀕臨死亡的邊緣,無暇顧及你的行為,有時候我暗自叨唸著,你變